程卓似乎是注意到他
表情，笑
笑，“
跟朋友开家环保公司，收益还行，你留
个电话，以后有困难联系。”
韩聿摇摇头，拒绝道，“不用。”
程卓很坚持，不由分说拿过他手机，把自己手机号输入进去，“认真。”
他将手机递还给韩聿，没有刻意忽略众亲戚都回避问题，“你奶奶年纪也大，指望你爸爸是不可能，你现在才高二，还有好几年学要上，以后要用钱用人地方还多着。”
韩聿抿抿嘴，问，“为什
？”
韩聿往旁边侧侧身，程卓点点头进屋。
“没什事儿，”程卓抽张椅子坐下，“找你说会儿话。”
程卓比韩聿大十来岁，上次见面还是舅姥爷去世时，两人总共只见过三四次面，并不算熟。
韩聿虽然不明白他意思，但没有表现出来，只点点头。
“今年高几？”程卓开个颇为温情话头。
锁手机看眼，韩聿不知什时候又给他发条消息。
韩聿：“你先上课吧，有时间再聊。”
严杨回个表情包，将手机锁上之后又开始思考怎才能问问韩聿对谈恋爱态度。
韩聿姨奶奶确实病得很重，老太太兄弟姐妹三人，大哥已经去世，姐姐则直大病小病不断。
这次韩聿接到那边电话，说这几天已经不吃东西，老太太心急，韩聿请假陪她过去。
对所有人来说，韩聿祖孙两个，就是没什出息穷亲戚，大家伙生怕被攀咬上，躲还来不及，更别提要主动帮他们。
韩聿目前确实没有需要人帮地方，但保不齐以后就有，谁也不想跟他们走得太近，因此程卓举动格外不合常理。
“也不白给你，”程卓站起来
“高二。”韩聿说。
“学费有困难吗？”程卓第二个问题就不怎温情。
韩聿顿下，老实说，“暂时没有。”
“听说你直在打工？”程卓问题个比个犀利，“学习还跟得上吗？”
韩聿皱皱眉，仍旧礼貌说，“还可以。”
他们坐上午大巴，到站时舅姥爷孙子程卓接着他们，姨奶奶已经从医院接回来，这几天家里人多，程卓给他们安排好后又去招待别人。
韩聿陪奶奶守下午病人，晚上吃过饭看奶奶睡下后，自己回屋。
他刚收拾好，房间门就响声。
韩聿走过去开门，愣下，礼貌道，“程卓哥。”
姨奶奶这边子嗣不旺，很多事都是程卓操办，他这几天明显没有休息好，眼底乌青明显，略显疲惫地笑笑，“能进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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