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还是热，严杨看到很多教材和本子，随口问，“你们班老师讲课你跟得上吗？”
三中实验班进度快，往往二轮复习都结束
，普通班才过
遍，但饶是如此，也仍旧有跟不上进度
学生。
“跟得上，”韩聿说，“
们班老师讲课求扎实，不会很快。”
总归时半会儿也回不去，严杨干脆从韩聿书桌上借本书看，他指指桌上几本课外书，“能看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韩
韩聿饭做好饭过来叫他们时，两人正不知说什
，老太太被逗得前仰后合，严杨也在笑。
“说什呢？”韩聿不知不觉也跟着笑。
严杨自己先站起来，再把老太太扶起来，“奶奶说这几天腰疼，就想起来以前在网上看个说法，说老人小孩儿都没腰。”
几个人往餐桌旁走，桌上摆三副碗筷，碗里都盛好饭，还有盘清炒莴笋，盘青椒肉丝，个蛋花汤。
韩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，“下雨没办法出去买，家里没什菜。”
道为什没有动。
韩聿奶奶就这住下来，韩志勇不打她，但是说话不会好听，生他时候韩聿奶奶都快四十岁，老来子都金贵，从小放纵着，养成这个性子。
“后来问邻居，找点加工活，”老太太抬手在沙发前边块地上比划下，“就堆在这，堆得很满，下脚都难。”
韩聿放学不和同学玩，每天就坐在客厅跟奶奶做活。
那时候劳动价格极其低廉，可能个暑假做加工活也只能换几十块钱，就这块儿八毛，也把祖孙两人养活。
严杨倒是觉得很有食欲，跟韩聿说，“看起来就好吃。”
韩聿这才笑笑，扶着奶奶坐好，几人有搭没搭聊着，倒是没剩菜。
吃完饭再收拾好已经过晚上八点，雨还没有要停意思，严杨想想，跟韩聿说，“韩韩哥，你有雨衣？”
“没有，”韩聿打开手机看眼，“要不再等会儿，说九点会停。”
严杨本来也没打算冒雨骑回去，虚虚试探下，听韩聿这说，顺坡就下，和韩聿又上楼。
她说话语速很慢，偶尔有字音咬不准，怕严杨听不懂就停下再说遍，说到难过地方，还要抹两把眼泪。
严杨心里五味杂陈，翻江倒海地难过，闭眼就感觉看到那个乖巧坐在小板凳上做加工活韩聿。
他觉得自己像是当年客厅里某个摆件，当年种种，他都在场，所以感触才这深。
严杨又抽张纸递给奶奶，“您别哭，韩聿看见该心疼。”
老太太也怕韩聿看见，擦擦眼睛不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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