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见俞烬脸时,薄浔愣住。
俞烬今天换身较为正式西装,那颗胸针改为别在领口。
暗灰色西装趁整个人更为白皙,西装垫肩掩盖过分瘦弱身躯。
原本就棱角分明轮廓又尖锐几分,看上去更为成熟。
那个在地下室梦中,俞烬也是穿着这身西装,将他绑……
可能只是门没安装好,薄浔皱皱鼻子,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-
次日不到六点,院子里唱大戏便开始敲锣打鼓,震耳欲聋到十里方圆都能听见。
薄浔被吵到完全无法入眠,只能把被子蒙过头顶,带上降噪耳机。
刚准备播放白噪音压过外面唱大戏声音,窗外飘来食物香气。
薄浔支起身躯抬头探眼,楼下院子里,厨子们已经在院中架起临时灶台,还有人摆着流水席用桌子。
“真对不起,呜呜……”
还没说完,道歉声音戛然而止。
眼眶骤然发红,拧着胳膊上肌肉手也瞬间停止,下意识掩面,死死地遮住脸上表情。
花洒水流声还在继续。
过不知道多久,薄浔才感觉身上抽搐缓解。
阵阵罪恶感。
在花洒下迟疑半晌,薄浔最终还是又次闭上眼睛。
不由得想起俞烬手指修长光滑,只有指腹带着层触感粗粝薄茧。
想到这儿,薄浔狠狠地拧住自己胸肌。
似乎又觉得不够,换成用指甲狠狠掐进皮肉之中,加重痛感。
薄浔没再继续回忆下去,及时收住不合时宜思绪。
“你脸…怎看上去变?”
“稍微画点阴影,不然看上去太像
他倒回床上,继续用被子蒙着头。
即便睡不着,他也不想这早起床。
薄浔把耳机里音乐声开到最大,完全屏蔽外界声音。
突然,他感觉到有什隔着被子,点点他腰。
他瞬间像只被刺挠动物,在被窝里咕涌下,非常不情愿掀开点被子。
他从小板凳上站起来,走出淋浴间。
围上浴巾,刚拿起刮胡刀时,忽然阵凉风吹过。
薄浔这才发现,浴室门不知道什时候开出条缝。风吹,缝隙变大不少他才后知后觉察觉到。
他明明记得门关紧。
薄浔探头出去,房间里并没有人来过痕迹,贵重物品也都还在。
花洒水流声很大。
最终,薄浔坐在淋浴室小板凳上,皮肤被自己掐出片嫣红,身躯微微颤抖着。
脸上水珠不知是花洒水流还是生理性泪水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俞烬对不起……”
声音微微带着哭腔和忏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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