辉村不像城里到处都是光污染,大多数人家保持日落而息状态。
土路两边有稀稀疏疏路灯,昏暗人造光衬托出天空上繁星格外耀眼,轮即将满盈月亮挂在空中,鹅黄色光线柔和。
薄浔推着俞烬,在寂静村中,漫无目走着。
有搭没搭说着话。
薄浔步子很轻快,心情似乎不错,“这次真谢谢你,以前做梦都不会想到,妈会有求天。虽然只是求演下去这个荒唐赘婿身份,但多少也是求。”
好几次脸色噎到发青,也硬是扒住面前碗不肯撒手。
最后还是俞烬司机看薄衍吃太急,强行抢过食物,拿出个分装用小碗,每次只给他口量,强迫他细嚼慢咽。
俞烬察觉到薄浔回来,没再继续观察床头柜上疯狂进食低龄人类,“你和你妈妈说完话吗?”
“说完,”薄浔神清气爽回答道,“也说你这个准丈人身份是编,实际上就是高中同学。她反应……特别戏剧化。”说完,他伸个懒腰。
听到“高中同学”四个字,俞烬脸色明显僵持下。
提样肆声嚎啕大哭。
薄浔略微震惊看着母亲泣不成声样子,呆滞站在原地。
母亲向要强,不会轻易落泪。
薄浔尝试过从母亲角度看问题。
他能理解母亲十多岁独自外出训练期间还要扶持弟弟妹妹们艰辛,也能理解遇到父亲以后疯狂索取年幼缺失爱意,并且时情迷未婚先孕自毁前程这个逻辑链。
“嗯。那你原谅她吗?”俞烬顺着他话问道。
“怎可能?不过经年怨
还是尽量保持温声道,“那接下来还需要继续保持这个准丈人人设吗?”
“嗯,麻烦你继续演下去,演到明天离开时候就行,反正你也不会再来辉村,不会有穿帮可能。”薄浔想想,又道,“明天给爷爷过完生日就走,主要是和妈待在个房子里太窒息,天都不想多住。”
俞烬点头-
到晚上,家里陆陆续续回来很多亲戚。
薄浔懒得应付,也不想解释这几年自己为什没回家,更不想和彭娟待在个屋檐下,干脆拽着俞烬起出去。
但他死活无法理解,为什母亲要把这切怪罪到他头上?明明出生不是他选择。
更无法原谅小时候自己遭受事情。
薄浔就在原地定定看会儿。
没理会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彭娟,绕过她回到卫生所。
薄衍已经彻底清醒,单手打着吊瓶,俯爬在床头柜上单手疯狂扒拉着餐盒里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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