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不能捅!它没有知觉啊!怎捅,它都不会疼!”
俞烬说话时喘息很重,声音不再是平日里细声细语,情绪激进。
吼完,他大口大口换几次气。
突然又像是蔫儿猫咪,咬咬牙,用手掩住眼睛,揉着太阳穴,沉声道,“抱歉,刚才没控制好情绪,抱歉……”
薄浔跪坐在原地,看着他情绪大起大落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他赶忙把桌子上东西全糊回包里,走到病床边,跪坐在地上。
“刚才说那些理由都是借口,是为掩饰想来看你念头。”说完,薄浔不好意思皱皱鼻子。
以前他和朋友说话都是张口滚闭口爬,第次说这肉麻话。
听到这句话,俞烬眼眶里泪水似乎不那汹涌。
“你腿……”
“主要是来还钱。还有顺便转交下,各科老师给你书和卷子。”薄浔大大方方说完,打开书包样样把东西在桌子上陈列出来。
“昨天爸给夏训费用。其实你不说也知道,那些所谓佣金是你想帮,又照顾自尊,并非真雇佣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突然感觉俞烬眼神变。
“你…是来和清算准备绝交吗?”声音打着颤。
凤眸中骤然噙泪,眼球猩红。
薄浔目光直直,看着眼前神态陌生俞烬,“你腿怎回事?”
“你怎来。”俞烬没回答他问题,反问道。
声音很轻,没什起伏。
“记得没有允许你过来。”
“你腿到底怎?”薄浔也不回答他问题,擅自凑上前。
“无
“自己弄得。”俞烬尽量轻描淡写说道,可尾音泣声怎也掩饰不住。
继续垂头,看着自己腿上伤痕,伸出手,缓缓摸过刀痕和淤青,“想,这对它,兴许它会感觉到疼,可惜它不会。”
听完,薄浔立刻焦急道,“那你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——”
“它又没有知觉!”
歇斯底里吼叫打断话语。
唇角抖抖,愣是没让滴泪水落下。
薄浔瞬间收声,手僵持在掏东西动作上。
他第次见俞烬哭。
以往,甚至没见过俞烬有过什强烈情绪。
瞬间,血管发麻慌措感传遍全身。
刚准备蹲下,意识到路过护士正在看他们。
僵持片刻,俞烬先步开口缓和道,“你身上有汗,站在风口会感冒,先进来吧。”
病房内冷气没那足。
正是下午,窗帘闭合,室内光线偏暖调,有些昏暗。
“先回答问题。”挪回病床上时,俞烬看见他要开口,抢先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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