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蔓躺在那儿任他摆弄,心里像是被划开道大口子,在这样冬天里,透着冰冷风。
她咬着牙,发着抖对他说:“李惟,你记住,你要是死,也活不。
所以,如果她再晚点找到他,他就会像前世那样?
张蔓捂住嘴。
这个新年,怎这样呢,这明明是他们在起以后过得第个新年,为什她会觉得这累。
她正难受地发着抖,忽然双脚腾空,被人拦腰抱起来。
少年手绕过她背,手绕过她腿弯,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,穿过宽广客厅,往楼梯上走。
少年慌神色,想要从她手里挣脱出来,奈何张蔓实在使出很大力气,他再挣扎,或许会伤她。
两人僵持许久,张蔓先认输。
这是在伤害谁呢。
他手臂上有几道伤痕,她心上就有几道。
她再也没心情,难受地放开他,自顾自走到客厅,在沙发上坐下,无力地抓着自己头发。
,心脏抽痛到她难以呼吸。
他干净有力手臂上,道道,全是刀割出来口子,深浅不,角度不同,有些甚至交错着盘在手臂上。
显然都是新伤口。
其中有几处结紫红色痂还没掉,另外几处却是皮肉绽开,还有些微鲜血往外冒。
实在是太狰狞。
二楼他收拾出来个房间,这些天直自己住在那儿。
少年用肩膀推开门,把怀里少女放在柔软大床上,自己则侧身躺在她身边。
“蔓蔓,你别难过,看着可怕,其实没什感觉。”
他拨开她盖住整个脸庞长发,在她脸颊上细细亲吻着,想要安抚她。
看着她这样,他心里疼痛,不知道比手臂上隐隐约约疼痛,强烈多少倍。
太阳穴“突突”地跳动,她脑海里,又浮现出那个画面,怎也挥散不去。
空荡荡卫生间,雪白瓷砖,巨大镜子,被鲜血染红浴缸,和里面躺着,脸色惨白没有丝生气男人——长相和少年时期没有太大变化,她眼就能分辨出来。
他泡在浴缸里那只手,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,伤痕累累,遍布着深浅不刀口。
他是不是尝试许多次之后,最后实在太深那道,结束他生命。
是这样吗?
个人,到底在什样情况下,才能这样伤害自己?
她心脏不断往下坠,右手颤抖着抓着他手臂,根本不敢再看那些伤口眼。
她抬起头,咬着唇,直直地看着他。
这个场景,实在太恐怖,让她上下牙关无法控制地打颤,起身鸡皮疙瘩。
连问都问不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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