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阳光这样好,也不能多晒。北方平原上,紫外线很强,晒会儿觉得暖和,等再过会儿皮肤开始发痒,就已经晒伤。周延聆侧身把阳光挡住,伍凤荣懒洋洋地打个哈欠。
周延聆说点轻松话:“现在这份工作你还是喜欢,要不然也不会做这久。你这个人愿意做自己喜欢做事情,不喜欢事情吹嘘得天花乱坠也不会做。以后们俩在块儿,肯定怨气很大,你老是不在身边,不光是怨气大,身体负担也会很大。嗯……要考虑考虑。”
伍凤荣也开玩笑:“有房子,两百多平米,车也买得起,公务员工作,你多考虑考虑吧。”
“你那两百多平米得还贷到什时候?二、三十年,你还真打算在套房子里住辈子啊?”周延聆淡淡地说:“虽然是个卖保险,体制内肯定看不上,但房子还是有,你喜欢独栋带小花园别墅吗?还是顶楼平层商务公寓?游泳池健身房都可以给你配齐。车也没有必要买,有辆奥迪没开过。”
伍凤荣有点生气:“你忽悠谁?就凭你那点工资?”
狼狈样子。所以工作没两年想干脆就不呆在南方,找个机会就换到这里,也挺好。”
“你没有其他关系好亲属?”
“奶奶还在时候,关系挺好,但是家里孩子多,也不是全都顾得上。”
周延聆幼年失怙失恃,伍凤荣成长过程倒是和他差不多。
“是在福利院长大,们俩谁也不嫌弃谁。”周延聆说。
周延聆装模作样地安慰他:“早年替几个厂子老板打过工伤赔偿保险官司,人家送房子,车就是附带小玩意儿。后来年资和级别上去
伍凤荣理所当然地说:“还没人敢嫌弃。”
“赵新涛知道你这些事?”
“知道,刚工作那会儿经济很拮据,他每次都是无条件接济。在金钱上能做到这个份上,是很感激。所以后来举荐副列车长,坚持去局长办公室里保他,也算把人情还。你说得对,不喜欢欠别人,但是人总有困难时候。”
“那还得加把劲,什时候能从你这里讨个人情,才能安心。”
伍凤荣知道他想缓解气氛,也愿意笑笑应和他。他脸上太阳光下子更亮,粼粼、极其灿烂明辉罩着他脸,原本蜡纸白脸色有血气回升,从金色面纱下浮现出薄薄粉红色。周延聆见过人里面,伍凤荣是最会笑,他笑时候把下巴往里收,像要退又不是退样子,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人看,明明是不好意思,又有股媚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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