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延聆苦笑道:“上个星期被人划刀,不是很严重,他们只是想威胁,不会真要命。今天早上在车站,进站后就察觉到有人跟踪,所以转身去找保安试探。没想到他这心急,从小卖部门口直接撞上来,有所防备想要扯他围巾看他脸,他就赶紧逃。”
周延聆把纱布重新包上,叹道:“后来就到厕所把伤口重新划开,来那时候不知道他为什他要跟着,让他以为他把伤口撞裂,如果浑身是血地上车他肯定会知道,会有下步反应,才能明白他要干什。二来觉得这是引起你注意、让你帮
谁?”
“这个农民工,有可能是他捅。记起来他撞到身上时候,有股石灰味儿,当时没有太留意,刀子捅在身上凉凉注意力全部在肚子上,只觉得味道有点熟悉,现在想起来。你说他手背上都是石灰末是不是?工地上,见得多,就是这股味道。”
伍凤荣没有马上接话,他玩弄着手里名片,那是孙煦破裂成两半名片。周延聆察觉到不对劲,目光落在他脸色上。就见伍凤荣抬着眼梢,两眼阴沉沉地向他心头逼迫。
“你骗,姓周。你他妈还没跟说实话。”
周延聆愣:“说什?”
伍凤荣把名片摔在桌子上:“跟孙煦公司联络之后,想起你那张名片来,顺道就多打个电话。你猜怎着?你同事跟说个星期前你就带伤,就在小腹左边肋骨下面,是你查诈骗案犯人家忌讳,下班走夜路挨刀。那伤根本就不是在车站被捅!就觉得奇怪,面把你送上车,面捅你刀子,万要是捅岔,他也不怕你命呜呼查不案子?是你自己把伤口重新撕开,伪装成被捅,短信上只说祝你伤好又没确切说捅你,就信。”他气得脸色发青:“行吧,不跟你扯淡,你现在跟去见乘警。”
“荣荣,你听解释!”周延聆扯着他衣袖。
“没工夫听。周延聆,信你次,是你自己断自己路。”
周延聆不说话,突然哗啦啦把毛衣脱下来,上半身下子光裸。伍凤荣瞪着眼睛,他也不是没见过男人,脱个衣服吓不着他。周延聆扯开纱布,把伤口两片皮肤扒开,血淋淋口子下子撑大,咕噜噜又开始往外冒红水。伍凤荣心里抽,僵持片刻坐下来细看,恨不得把每个毛孔都看清楚。因为几次崩裂,伤口边缘已经血肉模糊,情况惨烈。
但是如果把伤口扒得大点能看清楚,里头很浅,不像是捅,更像划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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