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怔住,因为这句话心口又是痛。
季行辰捧着脸,手上戒指在眼底划出道微凉触感,遮住眼睛,擦去溢出泪痕:“噩梦很可怕吗,九岁小朋友怎又被吓哭?”
回过神来,也有些不可置信,活到十九岁都没丢过这种人,又不能说是因为感受到心伤,将脸埋在枕头里,疯狂甩锅。
“都怪你老公少女心太敏感。”又冷硬又软弱。
季行辰摸摸脑袋,轻笑道:“是吗,可这是第次看到你哭。
隐约有种触及到真相焦虑。
今天没工作,季行辰却已经收拾完毕起床,衣着休闲,抱起来和布偶绵羊有着相似触感,他给片刻倚靠,将撂回床上,拿被子封印好。
“二十五岁也会做噩梦吗?”
季行辰探探额头温度:“刚在起时候,你偶尔会在半夜时惊醒。”
肯定是亏心事做多。啐自己。
睁眼时,眼前迷蒙着亮目熹微,流动清晨空气驱散残余夜梦,有只温热手直在后背上轻抚着。
无意识地蹭蹭,怀中没人,只蹭到泪湿枕头。
“又做噩梦?”
顺着声音挪两挪,将脸拱进季行辰怀里,浑噩脑袋还有些不清醒,声辰辰差点脱口而出。
“好疼。”
这二十五岁,天也不想当,间歇性摆烂道:“要不还是找大仙换魂吧,真烦,你老公给托梦,想你想疯,哭得跟个傻逼样跟要你。”
季行辰像在乱编排样,淡声:“他不会那样。”
在梦里除共感到头疼,还共情到心疼。
“不会?”皱着眉,指指自己心口,“这现在还疼得跟被刀劈似。”
季行辰看着眼睛,轻轻地动下嘴角:“那你下次再见到他跟他说下吧,他再不回来就不等他。”
在梦里挨胖揍又委屈又生气,这种痛感却不像挨打,倒像是受到巨大冲击,蹦极时绳子断裂自由落体,脑袋先着地那种。
人脑有局限性,想象不出没经历过感觉,为什能在梦里共感到如此真实生理疼痛?
二十五岁果然有需要记住大事瞒着,二十五比还狗。
其实有种感觉,梦里二十五岁就是内心投影,所以他对问题无从作答,那与季行辰有关对自己质问呢?
如果不是二十五岁在作祟,对季行辰又为什会有着那强烈感情——光是回想起先前种种过错,就心有余悸到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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