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谢谢,那打扰。”他接过傅执远手里东西,穿上拖鞋,往厕所走去。
顾筹是真随便冲下,就出来,他洗得很快,刚刚确太冷,洗完澡之后,整个人都有种清醒过来感觉。
走出来之后,傅执远盘腿坐在沙发上,在看iPad,顾筹站在那边,想下,开口说:“毛巾丢洗衣机。”
“哦,你洗完?好。”傅执远戴框架眼镜,看起来显得文化
其实在雨里见到顾筹那刻,傅执远就有些后悔,后悔电话里冲动发问,更加后悔对方说见面聊,自己还答应下来。
当时“怒火”已经消磨得差不多,他甚至开始反思,自己这种不礼貌行为,对于顾筹是否公平。
“这个给你,你去洗下,然后换上吧。”傅执远带着顾筹进家门,然后拿出套休闲服和条毛巾给他,喊他去洗澡。
顾筹看眼傅执远手里东西,说不用,甚至都没有往里走。
“感冒要发烧,这天气很难好,你去冲个热水澡吧。”傅执远问,“站在门口干什?”
面,中间又隔着点微妙距离,难免会有人淋雨。
顾筹把伞稍微往另侧歪点,让傅执远不至于胳膊都淋湿。
“你伞打过去点呀,别淋湿。”傅执远有些尴尬,说句,他瞥见顾筹几乎半身子都在外头。
说是起打伞,不如说是给自己在撑伞。
“没事,反正都淋湿。”顾筹不以为然地说道,他仿佛真不介意,“你下来穿太少。”
顾筹不动,他脸色看起来有些为难。
“要是生病,可不负责。”傅执远说,“明天去不画展,下次不知道猴年马月。”
他说完,看着顾筹笑下,表示这句“威胁”其实是玩笑。
傅执远本人大概永远不会明白,自己笑对于顾筹来说,有多好,就像块好吃蛋糕,是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好吃。
不对,顾筹认为,蛋糕并比不上傅执远笑。
傅执远嗯声,敷衍过去,不再说什。
两个人朝傅执远家走去,中间始终隔着点安全距离,好不容易走到有遮挡地方,收伞,傅执远看到顾筹几乎整个外套都湿透,头发也没能幸免于难。
“你这样,会感冒吧。“傅执远带着顾筹走进电梯间,总算能暖和些,他看对方样,说道。
“不至于。”顾筹说,他拍拍身上雨水,把长柄伞拿在手里,雨水从他身上路滴下来,“不过,估计会把你家地板弄脏。”
“先上去吧,拿个衣服给你换。”傅执远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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