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?”俞知年走到他面前,见他神色有异,担心地问。
肖意驰冷静下来,“知年,临时接到采访任务,要到中东去,还有个半小时左右就要出发。”
“……”俞知年看着肖意驰,好像听懂他话,又好像没听懂,就这看着他。
结束电话,俞知年知道肯定发生什,天灾人祸他都有信心能保护他。但这个,这个完全在他预期范围之外。
“什时候可以回来?危险吗?”失控感逐渐变得真实,俞知年几乎要屏息才能遏制开始飚速心跳。
“在。发生什?需要去找你吗?”
“已经在路上。们见面再说好吗?”
“好。”俞知年结束通话,吩附南璟,“你去和客户说声,会议推迟五分钟开始。”
南璟点头,往会议室去。俞知年去找南伟平。“南律,接下来客户见面会,您能帮撑撑场子吗?可能有急事。”都是经验丰富律师,很习惯临时变动。
南伟平迅速接过俞知年递出文件,“发生什?”
。他面前,仿佛扬起滚滚硝烟,横亘在路上,或许是尸体,或许是伤者。血腥与焦土味道混杂,尖叫哭声和轰鸣炮声交错。
他艰难地吞咽。他想见俞知年。
肖意驰招手拦截计程车,“麻烦去趟方达律师事务所。”
这两个小时,他定要留给俞知年。
俞知年正准备去开会,手机震动——肖意驰来电。
肖意驰本想笑着说,“你放心,不危险,很快就可以回来。”但万,万这是他们最后次见面,他不希望俞知年从他这里得到虚假安慰。
“……归期未定。”话真到嘴边,肖意驰还是不忍心,“这和以往做过采访不会有多大差别,可以应付。”
俞知年没有被他说辞敷衍过去。他
“私事。”
南伟平瞪俞知年眼,事关客户会议,他忍住,“服你。赶紧先跟说说会议要点。”
肖意驰知道自己打扰俞知年工作,但他需要对他说真话,然后好好地道别。
他走进大堂,俞知年正好从电梯中出来。
见俞知年走向他,肖意驰顿时心中泛起酸楚,直冲眼眶,刺痛让他闭闭眼。再睁开眼,他眼眶已红。
他边走边接起,“喂?”
“知年。”肖意驰正坐在车里,看着路边倒退街景。唤对方声,他却不知道该怎往下说。
俞知年停住脚步。这不是肖意驰往常调调,“……怎?”
“你在律所吗?想去见你。”
恰好南璟从俞知年身旁经过,指指手表会议时间快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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