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星期前她还在与萧寒游山玩水时候,怎能想到个星期后自己又会卧床不起。
缓慢地扭过头
医生说她现在身体非常虚弱,化疗已经为时过晚,会适得其反。
经历过太多次大灾大难,收到这样噩耗时,何冉心境保持得非常平静。
就跟发生在几个月前那场持续高烧样,她该吃就吃,该睡就睡,切听天由命。
趁着体温还正常,何冉打剂增白针。
晚上那觉睡得比较安稳,并不是高烧昏睡时所带来那种安稳。
力不从心,也懒得去管。
没会儿,萧寒醒过来,不知是不是被韩屿吵醒。
他抬头看着她,眼睛里布满血丝,哑声问:“好点吗?”
何冉点头,从喉咙里发出声低低:“嗯。”
萧寒握住她千疮百孔双手,缓慢地抚摸,最后埋下头轻柔而深刻地吻口。
光是看着他佝偻着背,她就知道他有多累。昨晚定是个充满慌乱夜,只有她个人身处事外。
何冉缓慢地将自己手从萧寒掌心里抽出来,低头看眼。
她苍白纤细手背上又多几个针孔,不知昨晚闹到最后,是哪位技艺高超护士帮她把针打进血管里,她点印象都没有。
何冉仰头躺在床上,静静地感受会儿。
烧已退,额头不再那烫。
不过好景不长,第二天中午何冉体温又开始回升,很快突破四十度。
在她不知情情况下,医生用许多药物才压制住。
再次醒来时又不知今夕是何年,何冉望着头顶天花板,视线渐渐聚焦。
她也没有想到这次复发会来得这猛烈,如当头棒,没有给她点点反应时间。
生活总是这跌宕起伏,乐于在你人生最得意时候突然来记沉重打击。
时间不早,护士过来查房,问何冉些基本身体情况。
在吃早饭前,何冉先检查次血常规和骨髓象,结果到晚上才出来。
韩屿最先接到化验单,重复看两三遍才呆呆地递给萧寒。
萧寒伸手接过,看完之后也跟韩屿个表情,面如死灰。
何冉骨髓象中幼淋细胞达到前所未有高比例,白细胞却低得太过离谱。
但全身上下都不舒服,疲软无力,伴有炎症。
寂静走廊里突然传来韩屿说话声,他似乎正在跟谁通电话。
韩屿声音很大,他讲话时从来不会顾虑别人感受。
何冉听阵子,大意是说韩屿找到她,叫杨文萍抽空过来看看。
此刻她有种逃犯落网感觉,忍不住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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