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来,它终于受到何冉重视。
何冉将它搬到书桌上,靠在窗前养着,画画时候抬头就能看见。
午后,清风微微,花瓣投影在画纸上袅袅摇曳。
若即若离,看起来就像对缠绵人儿。
想起某人那句词不达意“花开后百花杀。”
又补充句:“控制不住自己时候,就想想你二堂姐下场。”
门轻轻掩上,屋里复又安静下来。
没有开灯,何冉扭头望向窗外白月光,长吁口气。
她从来没有这疲惫过,双眼闭上,就恨不得从此睡不起。
何冉翻过身,被褥和床单间好像还残留着些许他身上味道。
“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,但是女人不能给男人戴绿帽子,懂吗?”杨文萍这番话另有深意。
何冉心如止水地应声:“哦。”
“别副敷衍态度。”杨文萍不由皱起眉头,“你耍那些小聪明,不是不知道,只是不戳破。”
何冉面不改色地说:“没耍什小聪明。”
杨文萍哼声,问:“你隔三差五往外跑,到底去找谁?”
来。
当晚,何冉没什胃口,晚饭没吃就直接上二楼休息。
临睡前,杨文萍推开她房间门,走进来探望。
何冉感觉到她在自己床边坐下来,稍稍屏起呼吸,背对着她。
杨文萍说:“知道你没睡,不用装。”
她鼻尖发丝全埋进去,深深地嗅,恋恋不舍。
萧寒,萧寒。
*
到北京第二月,何冉买回来那株非洲菊终于开花。
原本只是冒个花骨朵,过几天再去看时,不知怎就开成簇簇。
何冉答:“朋友。”
“监控录像里那个男人是谁?要不要去查下?”
何冉闭上眼睛,声音终于有起伏,“够,别说。”
“好,不多说,但你自己要拎得清孰轻孰重。”杨文萍替她掖好被角,站起身来,轻声说:“马上就要开学,你这几天在家里好好休息,哪也别去。”
她往外走几步,回过头来看着何冉。
姜还是老辣,她毕竟是何冉妈。
何冉索性睁开眼睛,问:“什事?”
杨文萍在床边坐下来,语调放柔。
她莫名其妙地跟何冉聊起些看似无关紧要事:“上头有人被抓进去,你爸也受些牵累,最近们遇上很多麻烦,已经好多天没睡过安稳觉,也没多余时间关心你。”
“不过还好有韩屿父亲帮忙,解决很多棘手事情,应该很快就能度过这个难关。”杨文萍声音微顿,忽而冷厉起来:“前提是,你不能犯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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