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天璧听他这般不三不四话,气歪鼻子,默默扭过头去:“没肿,没断。”
苏小缺绕着莲花白玉床走圈,仔细打量着室内陈设,见床前立着两排银质镂花灯架,排三架,灯光便是由此传来,走近看,见灯盏似金非金,似玉非玉,盏内灯油细腻洁白,半凝固状,用手指沾少许,轻轻搓,惊道:“这竟是鲛人油灯!”
以前在白鹿山看过本杂书,知传说中历代帝王墓穴中,都生杀鲛人熬油燃灯,能百年不灭,不想竟在此处得见,不禁惊叹七星湖财力之雄、异宝之丰。
这石室虽不大,却俨然寸土寸金奢华,女子雕像羊脂玉为体、芙蓉玉雕面、玛瑙镶唇、墨玉成眸,栩栩如生巧夺天工,走到近前,竟能感觉到她幽雅体香呼吸般,细细闻,香气却是从发丝中传出,这女子头乌发,根根如真,苏小缺伸手拔下根,绕在指间拽,却是韧劲十足,拽之力下,竟不能断。
谢天璧见,道:“是乌金蚕丝,刀剑难伤,既柔且韧,世所难见。当日在怀龙山用乌金索,便是三成乌金蚕丝掺着七成蟒筋做成。”
手掌比他略大粗糙,想必能包容他所有倔强与傻气:“你这件傻事不得不做,却是这场豪赌不得不赌。”
苏小缺隐有所觉,却不敢确定,忙问道:“赌什?”
谢天璧淡淡道:“赌你。”
“用什赌?”
谢天璧眼眸不禁透出些许执着与狠意:“命。赢,活着,咱们有生世时间,输,死,你……也许会伤心罢。”
苏小缺闻言大喜:“外面那些机关定是这恶婆娘设,她这般狠毒,拔光她头发聊以惩戒罢!”
说着双手利落,已将玉像满头乌发尽数薅下藏到包裹中。
谢天璧知他素来喜欢这些稀奇古怪东西,见状也只能苦笑,指着床边处道:“这女子可不是常人,正是你们七星湖第七代宫主,唤作明蝉女,你身为第十二代之主,见她竟敢这无礼……”
苏小缺凑到床边看,那里果然密密刻篇文字。
大致意思便是
苏小缺听,眸光如春水,静静看着谢天璧,似要把他刻在心里融到血里般。
谢天璧却避开他眼神,道:“咱们想法子先出去。”
苏小缺嗯声,问道:“你还有力气吗?”
谢天璧动动手脚,黯然摇头。
苏小缺忍不住心疼:“也是,你硬逼出银针,本就受伤甚重,又是囫囵摔两跤才跌到这个洞中之洞……屁股摔肿没?记得你尾巴骨有些长,摔断可就麻烦,以后出恭都会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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