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月余来,苏小缺把谢天璧安置在自己屋内,同室而处却终日无言。
谢天璧伤势甚重,督脉受损,心肺俱伤,苏小缺却不敢掉以轻心,只帮他止血处理刀口,内伤却拖着不予救治,谢天璧生死线昏迷不醒之时,也只是煎药吊气续命。
他这般心狠倒也是迫不得已,来是知晓太心经神妙无匹,实在是内力修习无上法门,讲求气如潮汐汪洋汇聚,唐野那日重伤,不出月已然痊愈,想来谢天璧修为不在唐野之下,只怕他暗中调理气息伺机而动,二则深知谢天璧之能,当年他内力全无之时,尚能躲在瀑布下刺伤沈墨钩,忍得狠得,这等角色置于卧榻之侧,怎能不防?
因此待他伤势略好,便用银针入骨之法,使得内力散乱分裂,无法凝聚流转,银针刺穿谢天璧要穴深入骨骼,苏小缺指尖透过银针,似乎能感受到谢天璧痛楚,时只觉周身冰凉,毛骨悚然难受,勉力镇定心神,匆匆刺完七处要穴后,竟不敢看谢天璧白衣上沾染血花,天下至妙双巧手更筛糠似直发抖。
反是谢天璧虽痛得冷汗淋漓,却笑着低声安慰道:“不要紧,死不,你别担心。”
”
唐野含笑道谢,礼节周全:“多谢姑娘美意,只是打扰已久,在下今日便打算告辞,日后姑娘若有空闲,不妨到蜀中顾。”
叶小眠有些不舍,又不好开口留人,只好眼眼给苏小缺递眼色。
苏小缺却只顾参禅也似发呆,小眠气坏,恶狠狠白他眼,端起托盘跑出屋。
良久苏小缺如梦初醒,字字道:“与谢天璧谁也没有亏欠谁,要杀他,是为路帮主。”
只听得苏小缺几乎想忘切抱着他放声大哭,嘴唇哆嗦着,却终是感觉两人之间,隔太多冤魂血腥,再无法拥抱。
谢天璧要穴被刺,内伤自是迟迟不能自
唐野长吁口气,低声道:“联手事就这定,若有变动,咱们传书联络。”
负起包裹,笑着与苏小缺轻轻拥,两人个头仿佛,苏小缺却单薄许多,拥之下,唐野心中油然而生疼惜,不由得叮嘱:“你要保重,什时候都别忘你不是孤单个,你有个亲大哥在蜀中,永远不会不管你。”
苏小缺重重点头。
目送唐野在浮屠湖边登舟而去,苏小缺不觉微笑,有这个大哥,上苍真是对自己眷顾良多,自己果然只是小缺而大满,喜多过忧,乐多过悲,得大于失。
苏小缺旖旎回到居所,天色已晚,心中犹有暖意,见精舍中映出灯光,进屋看,却是崇光正在喂谢天璧喝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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