缺,竟是心要置之于死地。
人在疯狂状态下,做出事往往是心底最深处欲望体现,这点苏小缺颇有感受,幼年时苏辞镜每每发疯,哪怕苏小缺身侧另有野猪野狗野兔野鸡,她也视若无睹专心致志,只顾抽打亲生儿子,清醒后便是痛彻心扉又哭又说,苏小缺从小就知道,娘要杀自己,不是心狠,而是舍不得让自己个人孤零零活在世上,所以今日对沈墨钩疯狂杀意也不觉害怕,倒有几分熟悉亲情陡生。
谢天璧倒是能感受几分沈墨钩必杀苏小缺隐秘心意,唐野却是不明这种爱到极致反而邪气恐怖做法,也不愿去揣度沈墨钩污浊心思,只觉得眼前这个妖物不光玷辱自己亲人,更是欲夺性命狠毒,时愤怒到清澈眼底都起血丝,盛怒之下却刀法不乱,他天狼刀略短,刀术已臻宗师之境,距离近,只随之换刀法,毫无涩滞,刀背磕挡,刀刃削抹,刀尖擦刺,攻守兼备。
谢天璧长安刀光华璀璨,本是柄长刀,近战原该缚手缚脚才是,哪知他刀法却又转,膝肘腕肩,无处不灵活如蛇,反转如意,揉身搏掣,更无招是守,刀锋缠而滑,手肘后缩,大砍大劈,近击竟有长枪大矢之势,更无式不是抢攻。
盏茶时分,沈墨钩声厉啸,空中真气鼓荡,如实质般袭向唐谢二人,啸声中手掌骤然翻出,掌击中唐野刀身,只听当声金铁交鸣,唐野虎口震裂,天狼刀脱手而出,沈墨钩另掌兀自与长安刀纠缠,这边逼开唐野,提掌转势,便往苏小缺颈中切去。
唐野见他手掌边缘散发出淡淡白金光辉,心知只要这掌击落,便是十个苏小缺也死得透,当下不及思索,飞身扑上,掌拍出,也不顾自身功力与沈墨钩差之甚远,竟硬接沈墨钩这杀招。
谢天璧眼神狠,咬牙,已下决断,他在千钧发危急关头依旧冷静淬厉,分寸拿捏极准,移步换位,已抢得空隙,生生切入,竟以自身死死挡在苏小缺身前,视沈墨钩那掌如无物,长安刀顺势横过,割向沈墨钩颈子,全然是不要命同归于尽打法。
沈墨钩掌与唐野相触,嘭声,唐野断线风筝似被震飞,太真气勉强护住经脉气府,后背重重撞到墙壁,重伤倒地,不住咳血。
这掌对,太心经纯阳劲力亦锥子般透体而入,沈墨钩体内廿八真气正冲突反噬,两股真气绞在起,只觉体内劲气再无压抑,前所未有澎湃汹涌,手臂血线蓦然直冲而上,过肩井、破膻中、裂任脉,头顶百会行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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