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任宫主姝姬……”
苏小缺不想他竟如此平静淡然提及姝姬,不由怔,沈墨钩已续道:“当年聂十三曾有恩于七星湖,姝姬心存仰慕,知白鹿山分内三堂外三堂,便也将七星湖分为内外三堂,只不过内三堂尽是豢养调教男宠所在,虽说都是男宠,却没有个不是高手,因此内三堂也绝不容小觑。”
“到手中,来是对江湖霸业兴趣缺缺,二来所习武功太过邪门,不想招摇惹得中原各派联手剿杀,所以极少着手整治内外三堂,只是将内三堂削减为堂。”
见苏小缺愣愣只顾盯着自己,蹙眉问道:“你听不明白?”
苏小缺顺口道:“明白!外三堂嘛,就是别人杀你,他们便替你挨刀子,你杀别人,他
到什人,不管身处什境况,都不能放弃自己。你看,这年你内力散乱浅薄许多,须知自,bao自弃可于事无补。”
苏小缺深知他这番话字字带血,纯是衷心之言,当日沈墨钩身为男宠备受折磨时,想必也是凭着口傲气身韧劲,点滴偷练绝学,这才有今时今日地位。心中不免对这老狐狸大仇人多些许钦佩。
又过几日,重又换小舟,水路越行越窄,更需在岩洞石壁间穿行,路奇景异色,目不暇接,穿过片绵延数十里奇异花草后,水面陡然开阔,却又有桃色雾瘴笼于湖面,苏小缺武功丢下不少,这年发呆时却常把青囊医书在心中反复揣摩,因此医术倒有大长进,见这种雾气生于水上,隐于奇花后,色彩艳丽刺目,雾中有彩色小水珠,当即明白正是南疆七星湖特有奇毒:眉间浮屠。
再看沈墨钩,已在船舱中点燃支白蜡,苏小缺忙坐到蜡烛边,看着阵淡红烛烟飘起,忍不住技痒,拿起那支蜡烛又闻又摸,赞道:“湖面毒障好生厉害,也只有这从毒障中炼出浮屠蜡能抵住。”
沈墨钩看他眼:“你居然能认出眉间浮屠?谁教?”
见苏小缺不敢答言,只顾垂着头装可怜,不禁冷笑道:“是程逊吧?别人想必也没这等见识。”
苏小缺看他虽冷笑着,神态却甚是欢喜,知他并无恶意,忙道:“宫主英明神武,料事如神,哪瞒得过宫主呢?”
沈墨钩哼声,道:“有出息是好事,拍马屁却没什用处。七星湖人都不是善茬儿,也不会像聂十三那护着你,是生是死,全看你自己本事。”
苏小缺缩缩脖子,又不说话。
沈墨钩见他味老老实实不敢放肆,却又心生怜惜,柔声道:“趁着无事,给你说说七星湖规矩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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