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们进院,聂十三尚未问话,三人已抢着说:
“再也不同天璧野下山!”
“今后绝不与谢天璧联手!”
“以后不敢再劳动唐师兄大驾。”
秦晚笑扑哧笑,却放下衣衫打盆清水,拉着苏小缺过去洗净手,见双手指缝都被划出刀痕,所幸伤口甚浅,当下抹药包扎好,摸摸苏小缺头发,笑道:“没事啦。”
,在他脸颊上拭干,笑道:“走罢,三个月后武林大会,沧羽会战成名。”
苏小缺急急如丧家之犬,惶惶若漏网之鱼,路奔到林外,跨上马,马鞭子挥得嗖嗖作响,竟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分。
路上唐野无数次呼唤他莫着急,苏小缺只当他放屁,头也不回。直奔到白鹿山下,方才停住,胯下马儿却口吐白沫,头栽倒在地。
苏小缺歇口气,只觉得手指黏糊糊,看尽是半干不干鲜血,不由得又痛又怒,正骂骂咧咧,谢天璧和唐野策马赶到,两人却毫发无伤。
苏小缺那个气啊,这他妈都什事儿啊,这俩个坏个呆,最后倒霉见血却是自个儿,世道不公,莫过于此,气到极处反而懒得骂,只言不发拽开大步上山。
苏小缺已比她高出个头,秦晚笑这摸却是垫着脚尖,姿势中尽显温柔慈爱。
聂十三微笑摇头:“晚笑别惯着他,伽罗刀若练到家,哪能割破自己手指?他平日不用功,败也是应该。”
苏小缺委屈:“又不是被妖妇所伤,是谢天璧贪得无厌要杀沈墨钩,唐野脑子进水临阵犯傻,为救他们俩,挺身而出,才被沈墨钩伤……再说也没败,沈墨钩被伤得更重。”
三人在白鹿山已有七年,这七年来聂十三对他们性情习惯如指掌,深知同
谢天璧也怒,好好个圈套,猎物已经在嗅着饵,他唐野蹦出来充大侠……沈墨钩安然无恙不说,苏小缺手指还受伤。
唐野更怒,自己和苏小缺好好在山上呆着,也没招谁惹谁,正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,跟着谢天璧这个魔头下山杀人,谁知他杀完个还想再杀个,手段卑劣武功差,害得苏小缺受伤。
唐野边气,边撕下幅衣袖,要给苏小缺裹伤,却被苏小缺把推开,谢天璧落井下石:“到落云峰洗伤口再说罢,你这衣袖又是灰又是土,还股马臊味儿。”
到落云峰小院,见聂十三正站着等他们。
秦晚笑坐在架蔷薇下缝件新袍子,眉梢嘴角笑意盈盈,说不出心满意足。聂十三神色贯淡漠凝定,只远远看天边白云舒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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