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还在响,而且周白鸮很有可能会做出找人撬门举动,这种事他不是做不出来,所以李隅还是拖着沉重身体去把门打开。
周白鸮正单手拿着手机找联系人,门忽然开,他便把手机悻悻地塞回口袋里,“哈,你要是再不开门,可就打电话找人撬锁,你这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电话又关机,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家里。”
“你有事就说事吧。”李隅倚着门,脸色看着也不太好,但是周白鸮像眼瞎样,假装没看出李隅并不想让他进去,顺势就从门缝里钻进去。
“你最近没事吧?大仇得报,怎忽然开始隐居。”周白鸮环顾四周,感觉李隅公寓如同个鬼屋,几乎不见点光亮,他随手拿起果盘
堆积苹果啃口,还没来得及咀嚼就发觉口感和味道不对劲,迅速吐到垃圾桶里,“呸呸呸!”
门铃响好几次,李隅本来在凌晨四点时候好不容易睡着,可惜最近睡眠质量很不佳,稍微有丁点动静他就醒。早上六点被撒泼给踩醒,他去给猫换猫砂,在沙发上躺下,然后睡到八点,他再度被不速之客门铃声给弄醒。
几次按门铃无果之后,那动静很快就变成“砰砰”拳头砸门声。撒泼蹲在门口探头探脑,卷着尾巴直大叫,示意李隅赶紧去开门。
弄出这巨大动静,李隅早就猜到那个人是周白鸮,于是更不想动弹。
这些天他完全杜绝切非必要社交,把自己彻底隔绝在公寓中。
没有白天黑夜区分,任何时间概念。个长久以来目标解决,带来并非是满足和释然,反而他体验到种茫然无措溃散。
周白鸮打开灯,手中苹果中央早已溃烂出大圈棕褐色,“靠,你这苹果放多久啊,居然都烂成这样。”
“又没让你吃。”骤然亮起灯刺得眼睛生疼,李隅又关上,他顺手把那些不
他变成个疲于走动时钟。
今天是几号?李隅抬头看日期,发现台历上用红色签字笔圈出来时间近在咫尺,就在明天,这个期限迫近时常令他感到焦躁不安。
李铭母亲作为监护人已经赶来处理李胜南遗产,明天上午九点就是继承人共同起草财产分割协议时候。
有时候他想起阮衿说话。李隅,去看看心理医生吧,他嘴上答应,但好像也对此食言。掌心被烧伤地方先是鼓起溃烂水泡,随时间流逝也逐渐愈合好。
可太困难,不知道为何,好像站起来行走都成为种困难。他就像是个藏匿在黑暗中蒙尘家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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