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衿怔怔地站在原地,看着他离去背影,他手中烟花也彻底烧干净。
他揉搓着那截烧干净棍子,转身走进楼道中,心里有些悲戚升腾起来,他觉得李隅说不错,但是隐隐约约又觉得有什不对。
直到走上楼,他像行尸走肉样伸手敲门,陈惠香给他开门,脸上满是惊喜,“哎呀,小衿,你怎来?赶紧进来吧,这晚,现在外面也太冷。”
室内太温暖,他忍不住打个喷嚏。
阮心见他也挺高兴,虽然表面上还瘪着嘴,但是还是主动起身给阮衿热碗鸡汤面做宵夜。
不明不白。
李隅好像是叹口气,阮衿觉得自己手被握紧,他被拉得很近,脸几乎要撞到那块挡风镜上去,“这几年东躲西藏,生活很艰难吧?”
阮衿摇摇头,“不艰难,其实……”
“别总对说谎。”李隅摸摸他头发,皮手套抚摸在后颈上触感既柔软又冰冷,“生活艰难,直想着事就更艰难吧?你这些年有正常生活和快乐过吗?是不是又习惯性把摆在你自己前面?哦,大学没上没关系,生活总是团糟没关系,是你仇人儿子也没关系,你有没有发现,或许才是那个无时不刻困住你笼子呢?”
每个字都说得迟缓,清晰,每个问句都掷地有声,或许李隅说很有道理,但是阮衿却觉得自己大脑发懵,难以听懂。
家人陪伴是很好,阮衿捧着鸡汤面碗,小口地嘬饮着,他感觉胃和心都彻底暖和起来,可是还是有点说不出怅然若失,那到底是什呢?
阮心擦着洗澡后长头发,坐在阮衿身边,“你干嘛总摆副忧郁脸,难道你和老男人分手?都要过年,你高兴点行不行。”
“不是这个……”阮衿挑弄下碗里龙须面,面条煮得太软,下就断成几截,“不过
“你怎会这想?从没觉得……”阮衿错愕地看着李隅,他想说从没觉得爱你是件艰难事,这就是支撑着活到现在力量,可是李隅好像不希望自己依附他活下去。
因为他嘴唇已经被李隅手指给轻堵住。
“你自由,其实从三个月前就是已经是这样,你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可以离开。”李隅说着踩下几脚启动杆打火,“如果真听话,那就去想想你自己个人喜欢做什,好好地想想。”
最后那“好好地”三个字咬字很郑重,话音未落,把手下拧到底,那机车已经悍然驶向前方,在前面侧斜着拐过个弯,红色尾灯已消
逝得无影无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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