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像那种海难中劫后余生,两个患难与共主角全身放松躺在甲板上浮浮沉沉。
“不喜欢冬天,小时候,还有夏天星星要多些,就是那个蚊子啊……”
李隅手肘撑着起身,喝几口酒。屈膝坐起之后,又给阮衿开罐啤酒递过去,却忽然想不起刚刚要说什,双眼睛呈现出水沁迷蒙醉态,“刚刚说到什?”
“好像是说到夏天蚊子。”阮衿抿口啤酒,只觉得自己肚子更饿。
“不对,不是蚊子,不喜欢蚊子……怎会说蚊子。”
月亮,“遍遍说‘出来玩吧’,结果都说‘鲤鱼你又喝多发神经是吧,今天是除夕诶’,除夕又怎。”
醉时候好像思路还是清晰,但话变得多起来。
边这说着,李隅还把手机拨号界面给阮衿看,确确,他顺着打长串电话,手指滑几下完全都不到底,不知道他沿路打多久。
阮衿觉得喝多李隅有点小可怜味道,扭身想拍拍他头,但是又觉得趁人家喝醉拍脑袋太冒犯,最后也只是落在他肩膀上拍拍,“个人也很无聊,就来找你玩儿。”
不料李隅抓住他还未抽离开手腕,只眯着眼睛看着他,“你也躺着吧。”
李隅像小狗甩动湿淋淋毛发样摇摇头,把自己分钟以前说话又立马忘得精光。
阮衿刚想说“那就聊点你喜欢”,嘴还没张开,肚子居然先叫。且很响声开个头,又立马跟着连续“咕咕”好几声更大。
李隅用那种雪亮动物性眼神盯着他,好像是在问“你在发出什怪声音呢?”
“啊,这个,因为晚上吃不是很饱,就好像饿。”阮衿捂着肚子不
于是阮衿也依言轻轻躺下,感觉到他们冰冷耳朵碰到起去,又分开,很快滋生出热度。李隅身上萦绕着气息,和薛寒生日那晚如出辙,凑近,伴随着灼热呼吸,酒精混合着奶油甜香起迸发出来,都是让人眩晕上瘾好东西。
每次吐息,就连他释放二氧化碳都让阮衿有点意乱情迷。
就这抵蹭着脑袋讲话,说话声也近在咫尺,像是在对着阮衿心脏施以轻言细语,“看到吧?”
“嗯,好多星星,月亮也出来。”
阮衿没成想这里还能看到这些,没有任何建筑物遮挡着,片丝绸似宽广深蓝天空,零散星辰镶嵌其上,月亮在淡薄如丝云雾中时隐时现,就像把宇宙片段铺陈在极其渺小他们面前,而他们只是遥远地观测着他们巨大而缓慢流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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