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你要这个做什。”宿管阿姨目光没有从电视上移开。
“宿舍门总是响,想可能是合页轴承出问题,想自己修下。”
谎话总是张口就来,他说挺平静。
“哦,这个啊,这儿是没这些工具。要是门啊锁啊什出问题打电话给姚师傅,他会上门来修。”宿管阿姨手指下门,上面白纸黑字贴着打印号码。
“哦,好。”李隅佯装看下,转身就要出去。
是周白鸮自己字句刻上去。
还有阮衿,不过那都是不怎好听话,他也没仔细去看。
面墙上写东西,就是个学校,乃至个小型社会生态,这些其实都已经足够说明问题。
这面拱墙巨大,两米,高过人,而后面就是几排自行车,正巧待在监控死角后面。
实在是个绝妙好位置,李隅想,他背对着墙抽起烟。
“诶,怎不打?打电话待会就过来修啊。”宿管阿姨有点狐疑地问。
“现在是饭点,怕打扰师傅吃午饭,那就还是下午放学再打电话吧。”
宿管阿姨看着这少年脸上和煦礼貌表情,说话也挺细心,印象就还挺好。想下就继续说,“你要是不怕麻烦自己能修好话,也不用找师傅,老姚次修个什东西次要收十几二十块,就爱坑你们学生钱。出校门右拐第个巷子里有个五金店,十几块买个扳手或者钳子,以后用着也方便。”
“谢谢阿姨。”他答谢完句,从口袋里摸颗草莓味儿牛奶糖递给小
林跃有辆喷紫色漆自行车,还有挺多花里花哨贴纸,进学校明明不让骑,他还是非要多骑段直到这里才停下,住校话也只有周末骑回家趟,那招摇过市姿态丑得令人过目不忘。
本来这些并不属于他注意范畴,但是现在几乎不需要特别分辨,眼都能瞅见在哪里躺着。
报复起来没有难度,于是就完全无快感。李隅想,还不如当时直接狠狠揍他顿好,倘若要背处分事情也容后再说。他本来是要给他拳,但是看到那张恐惧而不自知脸,就有点想笑场。
草草清扫完毕,上午最后节下课铃已经响,教学楼开始骚动起来,饥肠辘辘学生都开始往食堂冲刺。李隅把烟灭在墙上自己名字上,然后把打扫工具先靠墙搁着,反其道而行之地逆着人群往宿舍楼下去。
楼宿管阿姨正抱着儿子目不转睛在看电视,端着小饭盒用勺子舀饭喂小孩,李隅过去挺礼貌地问,“阿姨,打扰,请问您这儿有老虎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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