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衿有点不明就里,心说要怎扶稳才好,他又不会从车上掉下去,只是从揪着衣服变成握住他腰侧。只听李隅“啧”声,就伸手直接抓着他手腕,从腰侧往前滑去,他猝不及防往前扑,不仅手臂完全环上李隅腰,连整个脸都贴到他后背上。
衣服上洁净清香霎时涌入鼻腔,干燥冷冽,是种好闻而不常见味道,阮衿忍不住偷偷轻嗅好几下。
不过下秒,他就知道李隅为什要他这
他回头,不远处正是李隅。
他正倚在山地自行车上,瘦瘦高高人形,冬天也穿得很少,捅在口袋折起小臂线条流畅。冲他招招手。那跟招呼小狗样手势,几乎是有种魔力,令他不由自主就走过去。
“你跑马拉松呢?”
“啊,不是,就……马上要迟到……”他跑眼前有点发黑,书包也很沉重,胸口起起伏伏地喘气,小腿像要炸裂似痛起来。
“载你。”
,而痛觉后知后觉才涌上来。
无数刺挠着,讶异,看好戏,他同学们窥探目光,像是魔鬼触手,偷偷摸摸从走廊里探出来,层层叠叠笼罩和勒紧他。他手背被踩住,心里却想着那道没解完题。
还不如死算吧。
“你们谁让他好过,自己也别想好过,说到做到。”
梁小颂被几个男老师拉开,警察上手铐带走他,这话,这话是对着在场所有人说。
李隅说这话时语气冷淡又随意,但是同样又不容商榷。阮衿有点受宠若惊,想客气下,但是瞅着李隅没有多少耐心冷白侧脸,想着是礼尚往来事,还是手脚麻利地坐上他后座。
“坐好。”他说句。
“手扶好。”李隅说。
阮衿就把手轻轻搁他腰侧上,也不敢太使劲儿,出于礼貌仅仅只揪住布料。李隅就穿着秋季校服薄外套,里面是灰色卫衣,他弯曲起来指节磨蹭到李隅腰上薄而富有韧性肌肉,虬*结有力,能感觉在发力时候变得坚硬。
李隅又强调句,“扶稳点。”
阮衿趴在地上完全不能动,鼻血直在止不住咕咚咕咚向外地流,瓷砖上,还有白色墙根上,都被鲜红血液给浸润。他被很多人从地上架着扶起来,七手八脚地送上救护车。
再次回到学校时候,确是,没有个人,再愿意搭理他。
这是生中不愿意回想起来种种回忆,没有任何屈辱比这更真实.
“阮衿。”
个声音忽然惊醒和打断他如同坠入梦魇思绪,这声音分明不大,但是就是恰到好处被他捕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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