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……”阮衿看着他,“帮解围”还没出口便被打断。
为什呢?
李隅也知道自己从来不是有同情心人,他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,吃分给自己蛋糕,是不侵犯自己利益永远不会动根手指头精致利己主义者。
只不过是在蜡烛点亮最后只蜡烛时候,他隔着晃动烛火,发现阮衿直愣愣盯着他,眼角向下微垂着
李隅用打火机逐点亮十几根蜡烛,寿星脸首先被照亮,最后也照亮阮衿隐没在最后脸。
最后瓦斯已经在蜡烛上耗尽,而且他没有带烟。
“阮衿是吧”,他终于开口,看向那张半隐没在黑暗中脸,“你去柜台帮买包烟和打火机。”
阮衿看着他,有些发愣,很快应声,匆匆从包厢中逃出去。
李隅吃口分给他奶油蛋糕,舌苔上味蕾觉得齁甜,他很喜欢。但是咬口娇艳欲滴草莓,又酸得要命,他眉毛立即拧起来。
浅蓝色rio,最后勾兑上雪碧,碳酸上涌,白沫沿着杯口不住地淌下来,那颜色变得花里胡哨。
最后在杯口别上蛋糕上颗沾奶油草莓。
简直是毒药。
她殷勤地往阮衿那边推,“会喝酒吗?阮学长,给你调。”
真是有钱人赤裸裸恶意,李隅环顾四周,敞亮灯下,闻川,邵雯雯,周白鸮,他们脸上都带着如出辙笑容,眼神中充斥着默契。他们本质上是共通,都不算大恶人,就是被金钱宠坏太子党。
“你出去干什!”
“漱口。”
闻川在后面笑,“真他妈是猫舌头。”
他含着那股酸味,没有去厕所,径直走向大厅中,穿着马甲阮衿站在那里低头买东西。他注意到李隅走过来,手握着塑料打火机,手指着前台小姐拿出几条烟,很紧张,“刚刚忘记问你要哪种。”
“你走吧。”李隅舌尖从牙关拂过,轻抵着上颚,企图把酸味尽数冲散,“这里都不抽。”
家养猫捉老鼠,不是为吃,就是找到个新玩具,当他们发现此人还是个从楼上下来“脏玩具”,开几个无足轻重“玩笑”更是变得理所应当。
他没有这样笑,是因为他不喜欢笑;他言不发,但其实是在保持种默许。
“酒精过敏,喝不酒。”李隅听到那边有点生硬拒绝,红嘴唇抿出个僵硬弧度,稀碎镭射光斑落在他头发上,像很多雪片。
“好嘛,那等会儿喝,先吃蛋糕,让周白鸮先许愿。”
包厢玻璃球灯被按灭,浓重黑暗将他们包裹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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