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衿先开门进去,他听到里面有快速拉上窗帘声音。朝南房间采光很好,春天阳光没那毒辣,但是同样纵深,而偏头痛他很畏光,即使说是这好春光也样。
柔软床被晒得温热,他躺在上面像是蜷缩在融化蜡油中。
阮衿把空调打开,调成舒适温度,又找来布洛芬给他服下。李隅靠在床头,静静地喝完水,这才说,“谢谢。”
阮衿坐在床头摇摇头,表示自己并不在意,将杯子轻轻搁在床头柜上,声音软得像是催眠,“你睡会儿吧,睡醒应该就好。”
李隅摇摇头,那股劲儿没个几小时不会过去,他疼得十分清醒,眼底已经有红血丝出来,那颗眼下小痣越发鲜艳,完全合不上眼睛,“睡不,自己待会儿就好,你不必管。”
,加倍地,bao涨。他真是昏头,还以为自己是醉茶,这症状分明是偏头痛犯。
他扶住额头,骤然站起身时脚尖还不慎踢到睡着撒泼肚皮。猫气得在乱叫,但是他已无暇去管,只得十分僵硬地和阮衿打声招呼,“有点不舒服,先上去。”
阮衿见他拧着眉毛,立刻将手中茶杯放下,慌忙来扶他手臂,“偏头痛?扶你上去。”
李隅生理和心理都被这疼痛占据得满满当当,也没有拒绝,于是也放任自己半倚在阮衿身上。
阮衿身上萦绕着股淡淡茶香,手臂,肩脊,脖颈,所有能接触到都是柔软,生病不舒服人会很喜欢这种感觉。李隅被阮衿扶着,看到他侧脸被飘飞光影描摹来描摹去,光明烧灼李隅眼睛,而灰暗也不使他感到多舒适。他不像其他人样对李隅头痛顽疾问东问西,切都显出超乎寻常静谧。
在他发愣期间,忽然就有手指要抚弄上他额头,还没挨上就被他下意识侧头避开。
他在昏暗中眯起眼睛看着阮衿,浑身肌肉连带着骨头都绷紧,呈现出级应激戒备状态。
“按下可能会好很多。”阮衿好像不把他拒绝当回事,他直起身,然后跪在床前更进步,离李
二楼房间很多,门也很多,就连壁纸上也画是门,所以像个诡异繁复迷宫,不熟人上来会分不清哪些是真,哪些是假。
而那些真门,有些打得开,有些打不开,因为它们有好也有坏。
他们在走廊徘徊,阮衿就问他,声音放得很轻,“哪个是你房间呢?”
李隅伸手指指,其实和其他打得开客房完全长得样,除他带来行李箱,里面也没有什多余东西。
“先等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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