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双耳朵竖起来,叉烧用湿润鼻子碰碰丁昭:大狗狗梦里告
他像宝贝样捧在手里,“初三,读那年,捡到叮叮车。”
语句还是有些颠三倒四,程诺文不打断。丁昭吸吸鼻子,口齿不清地继续说:“那个时候发育不好,长得矮,也没朋友,天天个人,只有叮叮车陪。”
“刚回来,它不听话,也教不好,觉得自己很没用,对着它就哭,哭个小时。它看着,最后上来舔舔,把脸舔得都是口水。气死,说它点不乖,它就绕着转圈,再坐下,咧嘴笑得很傻。”
叉烧攀上丁昭,伸出舌头舔舔他。丁昭抓紧玩具,幽幽道:“你说走那天它会不会怪?怪签字,怪没尽力。其实不用它怪,都怪自己。总以为它可以再等等,等房子换得更大点,有地方空间再接它来,但没做到,什都做不到。们只在起过十几天,怎够啊?不够,远远不够。”
他问程诺文,其实更多是问自己,停下后再也抑制不住情绪,脸垮,倒进程诺文怀里放声大哭。
不在床上。
他偷偷溜去阳台,面前放着叮叮车玩具和烟灰缸。他拿着烟,不抽也不点,打火机反过来握在手里。
叉烧蹲在丁昭身后影子里。小狗闻过叮叮车离开前气味,生怕在这家中重现次,长时间直愣愣地看着他。
程诺文走过去,手抱起狗,手取走丁昭打火机。丁昭也没反应,叉烧短促叫声,挣脱程诺文,坐到丁昭对面,它放低脑袋,蹭蹭丁昭膝盖,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声音。
不要飞走。
“它没有怪你,真,临走前它都只想着你。”
程诺文抱紧他,耐心安慰,如同上次对方包容他坍塌世界。丁昭想咬他,推开他,都没关系。以前他总是选择逃避,留丁昭个跟在自己身后惴惴不安地解决那些不确定问题。他不回答,怕给出答案后果是承担另个人悲伤和软弱。
不会。从今往后,难熬所有时刻,他都不会再让丁昭独自面对。
“别怪自己,小昭,叮叮车是最好小狗,”程诺文低声说,“所有好狗狗都会上天堂。”
它去!
它似哀号,遍又遍。不要飞走。
丁昭不说话。他咬住嘴唇,咬破,刻出道血痕。
叉烧转成呜呜叫声:会痛痛。
程诺文指腹按在丁昭嘴唇上,替他抹去,“不要忍,难过委屈,哭出来才会好。”
丁昭松手,香烟掉到地上,他抓起叮叮车玩具。大概是老狗最喜欢那个,天天玩,咬得没处好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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