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热人永远不愿意承认只有自己发烧。他躺床上想整晚,替程诺文找借口,比如太晚,或者没心情——对对,心情是该不好,毕竟A组刚出那种事情,他不高兴,是应该。
翌日开会,他还在给程诺文找补,走神走到南太平洋。丹斐客户在对面提问,没立即作答,幸好杰西卡咳嗽声,将自己笔记本分享给他看,丁昭及时补上,不至于当众卡壳。
他感激杰西卡,会议结束请她吃午饭。餐后,杰西卡说下午有事,准备回公司,问他要不要起走。
整夜没睡,身体和心情都不好。丁昭摇头,说待会写个请假邮件,下午不回恒光。
以为他是昨天玩得太晚,熬夜没精神,杰西卡揶揄道你还提醒呢,自己先破戒,回去好好睡觉吧,明天见。
诺文又喊他名字,语气疲惫。
不想听这个!他猛地仰头。程诺文不老说他笨,脑子不打弯吗?可他就是笨啊,不会处理这种关系,什事情都非得用个肯定句确定。
他稍微放开程诺文,手指移上去,摸到对方嘴唇。
表情再严肃,程诺文嘴角都是上翘,总惹人想亲亲。看完电影那个晚上,好可惜,如果没有叉烧捣乱,是不是早就实践成功,验证他们之间到底走到哪步,也无需拖这久来确定心意。
急只有自己吗?他用力扳正程诺文,想吻上去。对方却别过头,只让他吻到脸颊。
他送走女孩,也不想回去,无事在商场闲逛,打发时间。经过B牌店铺,看见江天禹那张巨型封面照,停下脚步。专柜导购在门口送别客人,发现他,诚邀他进去看看。
本不想进去,眼睛瞥,独立玻璃柜中躺着两枚袖扣,珍珠贝母经过射灯照,流光溢彩。
看价格,5188,吉利数字。
近来花钱太凶,加上那块丹斐,丁昭年终奖所剩无几,但他其实直想给程诺文买个礼物,感谢对方长期以来教育,和照顾。
之前想很久,没有好主意,直到看到这对袖扣,横空出世般。他第感觉,好适合程诺文,
没有任何进步意思,程诺文有感觉时候那张脸什样,丁昭见过,肯定不是现在这种,看他像看麻烦。
“闹够吗?就说你喝多。”
他圈住程诺文那个牢笼实在不堪击,只要程诺文想,轻易就能挣脱。丁昭呆呆看着他,程诺文关掉餐桌上那盏灯,两人之间登时剩下片漆黑。
自己身上有道门,程诺文有钥匙,能打开,他却当没看见——为什不开呢?是因为喝酒,身上不好闻吗?
丁昭嗅自己,没有啊,不难闻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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