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和蒙苍不同,他不会让人想起虎狼,他是某种更冷冽,黑暗,但又有着极惊艳颜色野兽,黑色披风拥着他俊美面孔,最优雅张脸,最深沉颗心。
“怎说?”
不该笑着问,因为看就知道是输,但容大人向来是放肆惯。很多时候他甚至把西戎人畏惧赫连面具也拿来玩,或者在上面用朱砂写个“可止小儿夜啼”。
赫连没说话,只是把他捞起来,用披风裹住,放在马上。
“敖仲老。”他淡淡告诉容大人:“但你教个好学生。”
先锋部队全是南北两院里仍然想要打旧贵族们,他这次,要把反对势力全部送掉,要就打下幽州。以他野心,如果这仗打得容易,也许真要图谋中原。
容大人醒来时,大战已经打起来。他连靴子都来不及穿,匆匆爬上山坡,只见幽州方向火光冲天,又是场大战。
唯值得庆幸,是伤亡应该不会太多,因为赫连要留着兵力对付西域强国。但这战定极凶险,因为这场战局,决定西戎会不会放弃后方,打破幽州,就直进中原。
当年茶楼上黑白狼王,最终还是要在幽州试高低。
赫连留下护卫给他,可以说是保护,毕竟两院贵族中也有不少人对他充满敌意,但也可以说是软禁。赫连这人行事向来是这样,容皓至今不知道他如何在乱军中保下敖霁,有个说法是敖霁醒来时是在个小部落中被牧羊人救下来,病大半年,手是因为治疗不好,所以废掉。
当年在茶楼上,有着好奇黑色眼睛少年,竟然长成这样厉害
但赫连有时间监视他,偏偏就不给他治手。东宫最英武伴读大人,从此再也无法骑马上阵,拉弓射箭,连用枪也难。
他永远比正常人来得残忍。
像殿下和小言那样两心相照情意,他永远不会给,这西戎蛮子,也许只有在喝醉时才能说点该说话,更多时候,他们是阴阳两极,很多时候容皓甚至是不知道他为什要这样做,如果他不说,很多时候容皓甚至想不到那些事他是如何做成。他们是某种更矛盾组合,灵魂深处羁绊,是光与暗交锋,激烈得多,也让人无法自拔得多。
容大人等到天亮,等来西戎回军。他看过敖仲治军,大周军队是山海之势,山与海是轻易不动。西戎军队,却像是风,或是燎原烈火,骏马弯刀,天就能跑遍大半个草原,来去自由。怪不得边塞诗都豪迈,是居无定所,追逐着风而行。
他在潮水般军队中看到西戎狼王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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