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日丧期过后,是钦天监选定吉日。宸明太子萧景衍在太和殿登基,定年号为天珩,天下人称之为恒帝,民间更有童谣:愿天之寿,如日之恒。
登基大典结束时已是深夜,云岚仍有些许恍惚,也许是太清宫缘故,她对圣上选这处宫殿始终不解,即使这宫中梅花极好。
她抱着叠奏章,经过文华堂,看见在那看书容皓。
“额角怎回事,哪里撞破?”她故意笑他:“你还没选好官位呢?难道是想回江南去?”
容家从龙之功甚至更胜过叶家,毕竟叶椋羽入场更晚,现在正是论功行赏时候。连他兄长,安宁王大世子都要进京朝贺,容皓却迟迟没有选定位置,实在让人费解。
旧例都不如,还有送茶叶土仪,打发乞丐般,实在不成体统。
叶椋羽见奏章,都气笑,道:“黄柯大概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呢。”
他这话说,云岚就知道雍瀚海没有活路。
世人都以为是黄柯春敬断送晋派,那些底层*员之所以这样狂妄也有道理——法不责众,就算是皇帝,也不能把他们全部抄。何况萧景衍素有仁德名声。
只能擒贼先擒王。
“依看,工部就很好,黄柯没有弟子,等‘小叶相’起势,也需要制衡,百姓不是都知道
各级春敬交上来第二天,就有御史参雍瀚海长子在国丧期间饮酒,其实不过是京中子弟附庸风雅酿梅花酒而已,但不抄家怎知道酒在哪呢?先抄雍瀚海,接着是他手下唐自明和孙瞻,这次是真献出府邸修御道,连人都发配边疆。
连抄三人,圣上再道政令,十分简短:春汛阻隔道路,各地州府春敬多有遗失,又兼春耕大事,所以由户部派下*员坐镇北部七州,从此春敬交由户部,不经过宫中。
所有担心净卫*员都松口气。晋派*员也懂事不少,七州派下七个*员,三个都是秦派,四个是老叶相门生。同时叶太傅被调任翰林院,高高挂个闲职。其子叶椋羽从东宫出仕,任户部右侍郎,户部左侍郎张文宣上书致仕,圣上奏章安抚,但还是拨去兵部,做个平调左侍郎。但兵部尚书仍在,地位自是从天上到地下。
张文宣当年是纯臣,不得不为自己选择付出代价,只有在兵部做出成绩,才能重回权利中心。
相比之下,叶椋羽这个右侍郎,前面两个位置都空悬,户部实则是他第人。满朝文武哪有看不懂,叶椋羽出宫立府,门庭若市,京中呼为小叶相。更有奏章如雪片般飞来,称中宫不可日无后,请圣上登基后迅速立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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