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都是宫女伺候洗漱，这次云岚却亲自过来，替他梳头，没有比她手更巧
人
。因为要戴盔，所以也没戴小冠，言君玉有着墨黑头发，更显得神气得像只小狼。枪是聂彪寻来，不是什
好枪，但衬得人无比英挺。
他匆匆用早膳，又回去看萧景衍，脸靠在门上，认真告诉他：“
要去练枪。”
“好。”
但他转身走出几步，太子殿下又叫住他。
“过来。”他伸手拿起身边个什东西，递给言君玉，像是个小镇纸，很小，可以完全被包在拳心里，是只木头做小麒麟。这还是言君玉第次见到这个，雕得十分古朴，是宫中少见风格，莫名有股皇家气息。木头也很好，温凉如玉，又坚硬如铁，极深紫黑色，言君玉认真看看，听见萧景衍笑道：“这是乌云檀，是紫檀种。”
这交易里得与失，所谓聪明人往往算不出来。
换任何人，经过萧栩那遭，就算不疾世愤俗，也不会仍然保有这样完整善意，只有小言。
天塌地陷，他仍然做他言君玉。儒家讲君子如玉，玉不是因为坚硬才珍贵，是就算深陷淤泥中，也不会被沾染。
言君玉显然不相信，他像是在诱人陷阱前小狼，眼神里充满试探，但又控制不住往下栽，耳朵都红起来。
萧景衍没有再逼他，而是用手指勾住他脖子上戴那块玉，不是顶好玉，但羊脂美玉自有种光泽，小言皮肤这样白，简直要化为体。
“送
“小言玉是护身符吗？”
他垂着眼睛时候格外温柔，但这样注视人时候又让人觉得危险，像是云岚说过被雷击树木，你看着完整表皮，却很清楚火焰正在树心里熊熊燃烧，场大火即将到来。
言君玉点点头，萧景衍就这样勾着红色丝线，把他拉过去，安静地和他接吻。
小言还有许多事不懂，他喜欢个人，是扑倒，亲吻，也许还加上点洛衡教他那些事。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种喜欢，是想握住他手腕，按他在墙上，或者是占有，拥抱，留下痕迹。像那天在宫门口阳光下，薄霜闪耀如银，他看着他小言在马上神气模样，既想给他穿世上最好衣服，骑世上最好马，神气地站在阳光下。又想把他困在自己身边，看着他脸红，窘迫，或者做许多过分事，逼得他哭出来。
言君玉本来想等萧景衍睡觉再走，但很快要天亮，言君玉自己也要去练枪。练武最难是堆沙成塔，天也不能荒废，雨雪都是小事，最难是在这时候离开喜欢人身边，简直是步三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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