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宫那天,言君玉归心似箭。
太子殿下看着,还没说什,云岚先笑:“小言这是迫不及待想回家呀,殿下要伤心。”
要是以前,她定不会这样说话,实在是最近太高兴。她动燕北时机选得实在绝妙,别看庆德帝又是收回处理政事权力,又是让东宫这几天不必侍病,看起来是雷霆震怒,实则也不过是虚张声势额而已。则年底政务实在繁重,别说庆德帝现在病重,就是年富力强时也是宵衣旰食,十分辛苦。二则紧接着就是年下,就算小年不过,除夕总要太庙祭祖,年夜饭、正月繁琐典礼,东宫都不能缺席。盛怒最怕拖时间,再大气,拖到元宵节也差不多。
所以她心下得意,其实连那年下兴修水利奏折被积压她都想到,修水利不只是为解决洪水,灌溉田地,也相当于变相赈灾。百姓每家能出点劳力,领官府陈米,来年春荒,青黄不接时候,就不至于酿成□□。
权谋之术,在她这有时候就是比谁行得狠,忍得住,站得牢。玄同甫显然就有点忍不住,秦中地区历年都是闹饥荒地方,个水利被压,个是年下官府疯狂抓牢夫,就算不管乡亲父老生死,他也怕来年饥荒起,秦派*员大受牵连。大周朝有句官场俗语:“旱可削,涝可捞,十乱九剐最难熬”。所谓旱可削,是因为多半旱灾起,当地百姓就容易被煽动觉得是*员德行有亏,正是参本下手削官好时机。涝是洪灾,虽然恐怖,但般不会怪到当地*员头上,反而大修堤坝,尽可以下手捞钱。
最后句最凶险,当官最怕就是民乱,只要饥荒来,流民多,掀旗起义闹出点民变,那最后必然要杀几个*员问责,凌迟也是常有事,所谓十乱九剐就是指这个。
偏偏庆德帝现在不甚信任他,尤其秦地政务都交给雍瀚海,美其名曰制衡,把晋地交给他。雍瀚海倒不是要弄他,只是本来出身不正,能力有限,又小心惯,凡事再三问过庆德帝才敢下定夺,实在慢得让人揪心。
所以现在是三个人起熬,要是庆德帝熬不过,就交还辅政权,玄同甫熬不过,就索性投入东宫门下。至于东宫熬不过,就得做最吃力不讨好事:要想办法找个类似广平王之类“纯臣”进谏,在晋派找几个有能力*员辅佐雍瀚海,快点处理政事,好让百姓好过,也就等于放过庆德帝和玄同甫。云岚是绝不肯做,容皓倒是有点这意思。
言君玉临走时还去见面洛衡,他就在和郦道永说这个,容皓在旁边慷慨激昂,讲到最后还是论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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