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
他是真知道,云岚今天说那句“殿下及时进谏得也妙,不然怎显得自己不知情”只说半,显得自己不知情是对在场百官而言,也是对燕北王而言。其中隐去那句,是“而圣上心里却明白是殿下手笔”。所以才会大发雷霆,更显得,bao戾无常,这才是最诛心之处。
庆德帝
透他。
“小时候,他们很好。”他山岚般漂亮眼睛像是在认真回忆:“是六岁还是七岁,忘,外祖父那时候还没有调离京城,们也是家宴,那年宫里梅花真好啊,母后还酿梅花酒。父皇抱着,给讲他当年当太子日子,他说先皇不疼爱他,有年也是赏梅花,先皇直抱着广平王,摘枝白,不喜欢,又换枝红,他好想让先皇也举起他来摘枝啊,但就是开不口。他说那时候他就暗自发誓,定不要让自己儿子也这样……”
他从来不说这多话,说也不是这样带着情绪,言君玉开始还认真听,后来就只记得心疼他。
“父皇记性不是很好。”他轻快地道:“想,他只是忘记。小言,你说对吗?”
言君玉忍不住点头,萧景衍伸展手臂,把他搂在怀里,侧过脸来亲下他额头。他怀抱里是很暖和,只是这怀抱主人现在很伤心。
“小时候,爹很少回来,也有年春天,阿爹和阿娘带着去乐游原上看桃花,好多人,阿爹还买糖人给吃。但本来是能忍住,但想到爹很快要走,就忍不住哭。阿爹把抱到屋顶上,跟说,不是这样算,未来时光虽然有分离,但人生不是只有未来,还有现在和过去,分离是真,这刻团圆也是真。糖人吃完,甜味道却不会忘,只要牢牢记得这刻,想他时候就翻出来想想,就跟回到那片桃花林没区别。”言君玉认真告诉他:“所以后来不开心时候就会跑去看桃花,没有花就看树,直记得阿爹和阿娘,他们不在,但他们陪时光是在心里。就算你爹不记得,只要你记得,那天梅花就是真,誓言也是真。”
所以庆德帝曾经慈爱是真,曾经大笑着说“吾儿大类”自豪,也是真。他晚年多疑和,bao戾,也无法磨灭这点。
萧景衍没有说话,只是忽然侧过脸来,两人离得这样近,像是把明月都抱在怀里,言君玉忍不住,在他鼻尖上亲口。
萧景衍笑起来。
“没有小言以为那好。”他目光温柔地看着言君玉,轻声告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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