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流砥柱,用太子殿下年幼时评论朝政话说,秦派是鹰,晋派是犬,鹰派激进,犬派忠诚,当时庆德帝还抚掌赞叹“吾儿大类”,万万没想到十多年后,他儿子会用这点来反制他。
所以就算庆德帝心知肚明张文宣大好前途绝对会吓到江南派,也不得不在奏折上御笔朱批个“准”字。权谋之术再厉害,总不能无中生有。朝堂利益就这多,绝没有晋派秦派江南派全部皆大欢喜方法。太子那句“江南地远”已经点明关键——江南是早就被庆德帝放弃,就算他挤出点小恩小惠,也无济于事,江南派注定是他。庆德帝总不能为点清流言论就寒手下最得力鹰派心。
雍瀚海和玄同甫同时打圆场也说明这点,雍瀚海是晋派,最会逢迎上意,但毕竟不是学问出身,脑子可能还没那快。玄同甫老狐狸,早就看得清清楚楚,得便宜还卖乖。
不过玄同甫这个乖也没卖多久,隔天来请安,就因为次子纳妾大摆宴席事,被御史参本,其实玄同甫尚算谨慎小心,真正贪得肚满肠肥其实是雍瀚海。容皓就常笑他出身寒微,虽然当许多年右相门庭若市盆满钵满,却很不入流,副市井,bao发户习气。当年他办自家父亲七十大寿兼建新宅子,正好遇上敖仲在南召打胜仗,南边许多小国齐进贡,尤其三件珍珠衫最为精美,圣上当时帝后离心,自己留件,小那件给七皇子,剩下件竟然赐给雍瀚海。雍瀚海有心卖弄,做寿当天就穿上,还邀请群臣都去吃寿宴,容皓带上敖霁聂彪就浩浩荡荡去。正好那天遇上倒春寒,雍丞相冷得要摆火炉,他们偏要召集宾客玩蹴鞠,雍丞相哪敢不看,他们在寒风里玩下午,雍丞相就陪下午。冻得鼻涕直流,做完寿直接病半个月。
雍瀚海卖弄这多年,庆德帝次没说过他,这次反而把玄同甫骂个狗血淋头,实在是有点没道理。消息传到东宫,言君玉顿时耳朵竖起来:“玄同甫就是李陵,对不对?”
他早知道庆德帝多疑,这次黄信五十多岁就上书乞骸骨,虽然可以说是太子为挽回江南派敲山震虎,但到底秦派也大大得利,很难让庆德帝不怀疑这其中有什勾结。而且容皓这几天劝说黄信时也不忘顺路往玄同甫府上转转,把玄同甫弄得没办法,也是他心存侥幸,有两次想要低调接待,哪里瞒得过庆德帝耳目,反而越加显得像心虚暗中勾结。
这手栽赃也算高明,不过云岚可不买账,冷笑道:“李陵,他也配?顶多算个卫律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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