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急得很,叠声地叫,谌文只能过去。言君玉也想过去凑热闹,被郦玉叫住:“言君玉,你不准去,留下陪玩。”
他看就是被骄纵惯,这神态倒和玲珑有点像,言君玉可不吃这套:“才不和你玩,也去对对联去。”
“你陪玩,把对联告诉你。”
“不要,书上说,廉者不食嗟来之食!”言君玉书没读多少,倒是跟容皓学满嘴文人腔调。
郦玉从小生得极漂亮,又会唱戏,受惯追捧,笑笑都有人要为他赴汤蹈火,第次见到这样油盐不进愣头青,气得够呛。想想,总算想出新招数:“那你留下陪玩,告诉你男人怎做夫妻。”
是别人,正是言君玉那天在天香楼遇到那个叫郦玉少年,那天地方昏暗,还不觉得,现在看,他整个人漂亮得像女孩子样,外衣也不穿,只穿身白色中衣,头发挽起来,插着根簪子,正是那天从言君玉头上抽走那根。
“原来是你。”言君玉也笑起来。
他们再次相见,那边谌文却皱起眉头,思索下,正色道:“你这话没道理,五伦中夫妻,是指男女,哪有男和男做夫妻。”
“怎不行?”郦玉攀着树枝,理直气壮地告诉他:“师父就跟男人做夫妻,还拜过堂。”
谌文眼中有惊讶闪过,显然已经猜到。
他性格刁钻古怪,从小在戏班子里长大,见惯以色侍人把戏,也会利用自己漂亮把人玩弄在手心,他这话其实是在诱惑言君玉,偏偏言君玉根本听不懂他言外之意,双眼睛乌溜溜地转转,仍然派天真地看着他:“那你说吧。”
“你可真是个傻子,这哪是说得清。”郦玉伸手给他,张脸缀在枝叶间,皎洁如梨花:“你□□进来,带你去看。”
言君玉别
“你师父就是……”
“师父叫郦道永,是庆德二十年江宁解元,天下人都说他是江南第才子。他学问比你们这些书呆子高多。”郦玉得意地告诉他:“他亲口说,男子就是可以和男子做夫妻,你要是不服,就去和师父辩辩。当年他连礼部尚书都驳倒,还怕你?”
谌文被说得哑口无言,正沉默,门口那边忽然高声叫道:“对,谌文呢?他还没对呢,谌文快来。”
“什事?”谌文问道。
“还能有什事。”郦玉笑嘻嘻地道:“师父走到哪都有堆人过来‘请教’,烦死人,所以他每到个地方,就写半副对联贴在门口,对出来才准进去。他们肯定是对不出来,叫你过去帮忙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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