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凌往前小半步,把林想抱到怀里。
他努力想着吕医生那些话,辅导书上建议,森林原始人如何同生气长颈鹿道歉,啄木鸟大哥边忙碌地啄树边告诉原始人,你要去体会,每个人情绪都是不样。
他侧下头,用嘴唇碰碰林想,又把他搂紧些,问:“怎这难过?”
说完又亲亲林想耳侧:“怎?”
来!!!明天(可能)休息,七点半没有来就没有。
林想走过去,脑内闪过在飞机上做梦,梦里季凌几乎和现在装扮无异。
几乎要走到桌边时,季凌抬起头来,他看眼林想,没什表情。
“来。”林想站在桌边,桌子非常小,两个人靠得很近,林想注意到季凌眼睛往上时,眼下有青色黑眼圈,胡子也没有完全刮干净。
突然,季凌伸出手,抓住林想手腕,顺着路往下捏住他手背,手指在上面摩擦数下。
林想吓跳,但没有甩开,他就这样任由季凌牵着自己,轻轻地,捏着自己手背肌肤,直和他对视。
在充斥着咖啡和蛋糕香气空间里,传来咖啡机操作声音,还有杯子碰到起清脆响声及人声。
在异国他乡街边小店,林想情绪终于在见到季凌这刻,很轻易地瓦解。
他眼泪落得比想象中还要快,甚至来不及控制,林想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哭,他生活得很好,切都稳步前行,除弄丢季凌那块手表外,没有任何值得悲伤事。
可他就是哭,眼泪滑过他脸颊,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,他看到季凌突然站起来,凑到他面前,用指腹抹掉些他脸上眼泪,垂眼看着林想。
咖啡店人很少,他们在靠窗角落,没有人可以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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