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曲终,褚易坐回餐桌边,早餐是没胃口吃,那部电视剧也暂时结束,正播片尾曲。他坐着思考片刻,最后打个电话给赵铭。
赵铭估计在叁周刊值班,背景都是办公室嘈杂声。他大着嗓门问:“怎,易哥,突然来电话是有什事吗?”
“赵铭,有件事想找你帮忙。”
“好好,你说,能帮定帮。”
褚易将想查事情说,赵铭听后,回答,没问题,有进度立即通知你。
褚易被她叫得莫名其妙。汪嫂轻声细语来劝,将老太太安置到沙发坐下。对方嘴上还是没停,对着褚易不停说:“少爷,小少爷,您终于回来,小姐等您等很久,就撑着最后口气,您快上楼去看看她吧。”
说完倏地站起,拉着褚易就要往楼上走。她看上去对方宅内部格局相当熟悉,行走方向都是下意识动作,褚易好奇,用眼神示意汪嫂暂时不要拦,跟着对方走上楼梯。
两人路上到三楼,在走廊尽头那间上锁房门外停下。老太太敲敲门:“小姐,小少爷回来,真回来,您醒醒,起起,看看他吧。”
她摁住门把,转两下发现不能打开,急,胡乱地拍着门,用沙哑嗓音喊:“小姐,小姐,您不要想不开。见见少爷,小少爷他是无辜啊,他赶回来就是为探望您,您就见见他吧。”
褚易刚想问她口中“小姐”到底指是谁。老太太回头又拉着褚易说:“小少爷您千万别怪小姐,她不容易,这病恹恹身体从你出国之后就更差,她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牵挂您,半夜睡着说梦话,半都是在喊您名字,她到底……哎,哎!母子连心啊!”
——
周日,阴天。褚易去褚家探望褚贞,他出门前想起周助理前天来时提过,高允哲应该今晚会来,于是嘱咐汪嫂晚上布菜丰富些。
这通话把褚易说得更懵。“您认错人。”他轻轻拍拍老太太手,想让她平静些:“不是小少爷,也不认识您说什小姐,住在这里才两个礼拜,这座宅子已经卖给别人,您之前在这里做过事吗?”
老妇对他最后两句起反应:“卖?卖给谁?不可能!小少爷不会把宅子卖给别人!他说过总有天要回方家!”
她表情茫然,又把褚易认回去:“小少爷,您看看小姐吧……”
褚易耐心和她讲两句,不奏效。这时汪嫂在楼下喊:“褚先生,警察来。”
好说歹说才把对方劝下楼,交给来接人警察。老太太临走时,声声小少爷叫得撕心裂肺,让人听心里不太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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