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弟回握住他:“你手好冷啊,小易,过来时候冻到吗?”
“没有,不冷,贞贞,你不要勉强自己说这些。”
褚贞摇头:“不是勉强,想说给你听,憋在心里也很难受。害怕他,但在梦里也知道,那不是他错。他……李先生,他甚至是很好,能感觉到他在努力控制,不愿意伤害,在那种情况下他宁愿咬伤自己也忍住不去标记……所以知道,他是尊重。”
褚易怔怔。
“感激他,但又忍不住会害怕。这几天没有分钟不是在想这些事情,脑子里乱糟糟,两个人打架样。小易,你说应该怎办?”
小块金砖。堂弟轻轻嗯声,拿起费南雪放进嘴里咬口。他抬头看看褚易,又看向床头束黄玫瑰花:“他昨天来过。”
谁?褚易时没听明白,但他很快从褚贞表情中解——他。李先生。不会有第二个。
“他来做什?上门请罪?叔叔没轰他出去吗?”
“没有。虽然爸爸很生气,但还是接待。没下楼,是妈妈告诉。”
他顿顿,继续说:“他还和爸爸讲,想……追求。”
说出最后句,褚贞长舒口气。他或许不是真在向自己寻求个回答,他已整理好情绪,可以将切如此坦然道出。
心中是怜惜、佩服,以及
褚贞低下头,他好好戴着枚新配颈环,手臂上淤伤已经退得七七八八,整个人干净、整洁,完全不见丝当日狼狈。
但狼狈都藏心里,只有自己知道。褚易拿餐巾给褚贞垫着,问:“你怎想?”
“不知道。”褚贞闷声说:“不敢见他,怕做噩梦。小易,昨天也做噩梦。”
“梦里是清醒,那天发生过所有事情都记得好清楚。是怎进休息室,他又是怎进来,们聊什,他说哪句话逗笑,还有他身上气味,闻上去感觉,都记得。开始有些晕陶陶,还暗自高兴能与他多说会话,但很快切都变。突然变得难受,抑制剂突然支都找不见,他也突然变成另外个人,力气大到根本没法推开。他每个动作、说每个字都像印在梦里那样,逼看,逼听,看他是怎撕掉衣服,扯坏颈环,听他是怎用那种……那种令人害怕声音喊名字……太清楚,忘记不。”
这是褚贞第次主动与他提起那天经过,听得褚易心揪成团。他比任何人都知晓褚贞性格,堂弟面皮薄,让他说出这些话是多难事情,他不忍听,只能紧握住褚贞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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