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不经意问道:“那只瓷瓶粉青紫口铁定,是官窑出吗?”
殷星反应不及,个“是”字已经滑出舌尖,又生生挽住,便成:“是……不是,小吏不知,不明白大人所指。”
倒是推得漂亮。
贺敏之也不再问,下令将殷星同齐云永并押下,吩咐带上燕夜来。
边对着莫太微笑道:“这齐云永供词破绽百出,临州府竟封挡送交大理寺,莫大人却是太性急些。”
贺敏之避开他眼神,微微笑:“好得很,拿下!”
殷星跪倒堂下,虽面色发白,却强自镇定。
贺敏之笑道:“连名字颜色都能入为罪证,殷夫子果然长于刀笔,深文巧诋。”
殷星应答如流:“大人明鉴,青辰教之名及所尚颜色,小吏并不曾捏造。”
贺敏之眼睫微垂,冷笑道:“他青辰教护法自己不知道青辰二字由来,倒要你去教他说,端是有趣。”
”
殷星满面紫胀,立即缄口。
贺敏之问:“青辰教因何得名?”
齐云永勉强答道:“得自……睿王爷名讳……轻尘二字。”
“青辰教以紫色为帜又是为何?”
莫太微只觉得他笑容说不出可惊可怖,心中忐忑,不答话,瞄向太子。
太子冷冷道:“看贺大人是心徇私吧?证据确凿,难道贺大人这就算翻案?别人不说,难不成十四叔王妃和侍妾也会构陷他不成?”
贺敏之根玉琢似手指虚横在嘴唇下,笑得讥诮:“太子殿下急什?”压低声音:“如果说死人也会说话,殿下信不信?”
大殿中本就略显阴森,太子只觉得后背凉,汗毛直竖,断喝道:“贺敏之!你敢装神弄鬼?”
贺敏之
“殷夫子单名个星字。青鸟殷勤为探看,昨夜星辰昨夜风,好名字,好意味……只是若以姓名入罪,夫子也逃不掉吧?”
殷星额头见汗,这两句诗里含自己名字,却也含着青辰二字,当下哑口无言。
“朝中三品皆着紫色朝服,护国寺方丈大师也是紫袈裟银鱼袋,殷夫子意思可是大理寺卿韩大人想着谋反不说,连大和尚都心篡位?”
殷星汗出如浆:“小吏不敢。”
贺敏之淡淡道:“你胆子大得很,没什不敢。”
“是……是睿王爷意思,恶紫以夺朱,他想着谋杀太子、夺权篡位。”
贺敏之丝毫不停,紧逼着问:“这些话是谁教你说?”
齐云永早被吓得魂不守舍,打得心胆俱裂,又被问得迷迷登登,脱口而出:“殷夫子。”
满殿俱静。
檀轻尘凝视着贺敏之,满眼尽是刻骨思慕和激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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