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江山皇位,即便他想要,也会等着皇帝心甘情愿双手奉给他,断不会用这拙劣手法去抢。”
贺敏之点头道:“这说,檀轻尘倒是个妙人。照看,他即便今天不篡位,日后肯定免不有不臣之心,所以定他个谋逆罪名也不完全冤枉,算是……先见之明罢。只不过,他谋不出这般愚蠢逆来。”
冷冷笑:“太子自己是猪,便把别人都当成猪。也不想想,宁国当真成猪圈,他也不见得有什光彩。”
聂十三听他刻薄,不禁失笑,只觉得他私底下说出来话字句都绝妙有趣,真是越听越爱。
这些年贺敏之性情未变,自己却历练江湖风浪,倒显得比他沧桑老成许多。
……
聂十三神色不动,不吭声。
贺敏之用手指捅捅他肿着半边脸:“说话!”
聂十三笑笑,半边肿脸掩不住纵横气势:“十五……再狡猾狐狸也斗不过豹子。”
凑近,舔净他唇边药汁,派坦荡,毫不羞耻。
睡着,鼻息急促,露出半张脸有些不正常潮红,当下大惊失色,探下他额头,触手滚烫,竟是发烧。
刚准备推醒他询问,却醒悟过来,原是昨夜癫狂半宿缘故。不禁自责,但想到贺敏之完全展放媚骨风情,进入纠缠时那欲仙欲死销魂蚀骨,又忍不住情动。
怔半晌,甩手给自己记耳光,收拾好文书,抱着贺敏之乘轿回家,又抓几贴退烧药。
晚饭时候贺敏之睡醒,感觉轻松很多,喝着药,看眼聂十三,奇道:“你脸怎?跟刘嫂案板上半片猪头似。”
聂十三脸白白,又红红,手里药碗抖抖,死死抿着嘴。
说话
贺敏之替他脸红。
入夜,贺敏之看着谋逆案供词,突然问道:“十三,檀轻尘会谋逆吗?”
聂十三正翻看唐律疏议,想也不想,断然道:“不会。”
“檀师兄城府虽深,却也傲气,从来不会去抢别人东西。就算他很想要,也得你恭恭敬敬送给他,他才会接受。”
“就像师父要传他伽罗刀,他不肯学,师父就硬把伽罗刀法秘籍塞给他,他才自己偷着练,但却从来不会觊觎江河剑。”
贺敏之目光闪动,似有所悟,冷笑声:“知道错?”
聂十三舀勺药汁,送到他唇边:“是。”
贺敏之大是高兴,琉璃眼眸春水般流转:“那以后……”
聂十三认认真真打断:“以后会尽量轻些慢些……”
“闭嘴!”贺敏之气得哆嗦:“以后换对你轻些慢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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