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出门,正是滴水成冰腊月天气,聂十三真气自行圆转流动,也不畏寒,买口上好棺木,留地址吩咐棺材铺子伙计送到贺宅。又到药铺按路人鼎方子抓药,虽只是寻常温补药方,却也聊胜于无。
回家见贺敏之仍昏昏睡着,便叫暗香盈袖到厨房教自己做饭。
比起武学方面领悟力,聂十三于做饭事实在是纯属庸才。
但胜在则能够百折不挠。油盐多少火候大小次次试,整整两个时辰烟熏火燎神色不变;二则刀工出色。切丝便是细若发丝,切片就是薄如蝉翼,更别提分筋拆骨、刮鳞剔刺。动作利落漂亮,瞬息之间,各种肉菜切割得清楚整齐,只看得二女目瞪口呆。
比起贺敏之重楼飞雪般清逸,聂十三更多种骄阳大风式英悍飞扬,拿着菜刀都有男儿带吴钩厉烈,态度却又是彻底冷和静,奇特协调。
如果聂十三是把锋锐名剑,天下多半女子都愿意当他剑鞘,让他为自己倦,为自己柔,为自己驻足,为自己安定。
少女情怀总是诗,暗香已经在憧憬。
盈袖憧憬却是贺敏之,贺大人那双眼,九分多情,分薄情,叫人望生情,明知情不得,却要再望,三望之后就是若谷深渊,万劫不复。
于是为他煎药都煎出缠绵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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