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动声色转过话锋:“是江湖中人,不畏言生死,贺伯逝去,们却还要继续活着,活着人有责任比死去人更幸福。”
“你之前直拒绝,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长久?不想让日后伤心难过?”
“生命无常,世事难料,十五,你猜不准谁会先死。就像你攒钱是为贺伯,却想不到他
“第三次发作会怎样?”
“必死无疑。”
“什时候第三次发作?”
“不知道,应该会隔几年。”
聂十三点点头,神色冷静,突问道:“你这些年跟钱串子似拼命捞钱,是因为贺伯吧?”
为官。”
“贺伯让发誓,若是有天,慕容之恪落到宁国手里,要尽力保住他性命。想想,天下重案包括谋逆皆归大理寺审理管辖,所以便想着进大理寺做刑官。”
“国破那几年,受够也见惯战乱之苦。到玉州,却看到百姓安居太平之乐。有生之年,绝不愿意看着天下再起刀兵。自是不会去复国,也不能让慕容之恪荼毒生灵,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疯子有多可怕……”
说到慕容之恪,眼睛里不禁有深切惧意和恨意,微微打个寒颤,却笑道:“你不知道,小时候竟真心喜欢他敬佩他,还总是缠着他。慕容之恪也算是个奇才,无论是兵法还是武功,天分都是极好。你与雪峰魔师交过手,慕容之恪武功便是得自他真传。”
低下头看着自己双手,白净秀气,丝毫不沾血腥感觉,轻笑道:“慕容之恪此生最恨,个自然是,另个就是你师兄檀轻尘。”
聂十三说话不仅简练,且与他剑法相似,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循。
贺敏之不禁怔怔,答道:“贺伯年岁大,身体不好,武功又时有时无。怕死后他无法过活,受人欺负……他苦这些年,靠着这笔钱可以回到墨凉镇买下大宅子,当个富家翁,颐养天年。”
聂十三静静听着。
贺敏之想起事,忙道:“贺伯遗体……”
“放心,已经安置在耳房,会儿出门买棺木回来,将他好好安葬。”
“当年檀轻尘战破燕亦,布局精妙随机而变,大气魄力不失奇诡,慕容之恪于用兵之道,怕是辈子都比不上他。”
冷冷笑:“他却不知这个手令他国破家亡檀轻尘,偏偏和样,也是个杂种……”
杂种二字在齿缝间嚼碎似吐出,带着强烈憎恶——对这两个字入骨入髓憎恶。
聂十三默然片刻,问道:“黄泉三重雪当真无药可解?”
“骗你难道会得银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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