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敏之怔怔,咬牙道:“这个白眼狼!有钱居然也不告诉……他最好别回来!”
贺伯喝完粥,却悠然道:“挺希望他回来。”
看着贺敏之,眼神里有深刻不舍:“小
桌上是聂十三吃过面碗,洗刷得干干净净,还压着张纸,贺敏之拿起看,正是聂十三张扬肆意字迹:纯钧是武当青云道长所赠,放心。
登时怒道:“放什心?跑到武当山跟人打架,打完还拿人家剑,真是个强盗胚子!早晚被捉到大理寺,到时候狠狠顿板子,才放心!”
嘴角却忍不住上翘,个纯粹笑意清晨阳光般绽放开来。
贺伯端过两碗粥,笑道:“十三昨夜回来,逼着这把老骨头陪他拆半宿招,天不亮又走,真真是个闲不得小狼崽子。”
贺敏之道:“以后莫要理他就是,大半夜,拆什招?”
是越五剑中纯钧?”
聂十三用筷子卷着面条,问道:“你知道纯钧剑?”
贺敏之点头:“越绝书中提到过这把剑。”念到:“扬其华,如芙蓉始出,观其纹,烂如列星之行,观其光,浑浑如水之溢于塘,观其断,岩岩如琐石,观其才,焕焕如冰释。说就是它。你是从哪里得来?”
聂十三笑得有些暧昧,点漆般眸子被碗中热气熏染得雾气迷蒙,难得温柔似水:“别人送。”
似乎有些害羞,看眼贺敏之,解释道:“只是朋友而已,你别多想……”
贺伯叹道:“已不是他对手啦,只怕以后求着他,他也未必肯跟比划。”
从怀中掏出叠银票:“这个是以前你当琴给他,他说用不上。”
贺敏之接过银票,急道:“怎会用不上,唉……莫非他真要去打家劫舍不成?”
贺伯笑笑:“莫要急,十三这孩子傲气得很,不会去做鸡鸣狗盗事情,江家当年富甲中原,虽是抄家问斩,做父母却难保不给孩子留条后路。”
拍拍贺敏之肩:“他父母在中原各钱庄都匿名存笔银子,他只需凭颈中玉坠和指印,就能提出。”
贺敏之默然半晌,觉得秋夜微凉,把粗布外衣裹得更紧些,微笑道:“当江湖侠少确是好,鲜衣怒马,名剑风流。”
深深看眼聂十三,决然道:“你慢慢吃罢,先回去休息,近来要复审大案多得很,就不多陪你。”
说罢起身,临出门又交代:“吃完记得洗碗!”
聂十三若无其事,低头继续吃面,嘴角含笑,眼神中满满势在必得自信和深沉。
第二天早,贺敏之直奔厨房,却见贺伯正在做早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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