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十三旁看着,突然想起自己原来是唯个被他恶言相加人,不
贺敏之抱着琴,笑道:“他不是滥杀之人,只是告诉们他心中有数,让不乱说话罢。”
聂十三抬起下巴,清冷而骄傲:“即便动手,他也占不着便宜。”
贺敏之笑嘻嘻说道:“好啦,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。好歹十四王爷赏这具好琴,回头就找个铺子给当,至少能得三五百两银子。”
聂十三冷着脸,眼睛里却有笑意:“胆子真大,王爷送琴你都敢当。”手拿过琴,手牵着贺敏之手,却道:“昨天看见纳福街上有个进宝当铺,铺面大,人也多,定能当个好价钱。”
贺敏之眉眼飞扬,叹道:“原来十三胆子更大,当铺都选好。”
聂十三震,目光冰冷锋锐,直视檀轻尘。
贺敏之神色不动,秀气修长眉衬着浓密睫,双眼月华般温润无辜:“王爷之前所奏,分明是渔樵问答。”
不待檀轻尘说话,又道:“在下却学不来王爷意适心闲,昨日刚考完会试,只想朝金榜题名,出仕入阁,不枉十年寒窗之苦。”
时间只闻风声吹过树林。
檀轻尘深深看着贺敏之,终于展颜,笑道:“有贺公子这等人才,实在是大宁之幸。”顿顿:“天下虽大,知音却少,这大圣遗音琴就此送给公子罢。”
两人路说笑着回到索小柱木屋,至于林中吻,仿佛只是场梦,谁都不再提及,只是眼神接触间,贺敏之是淡淡悲凉和丝苦苦自抑期待,聂十三却是伺机而动等待和誓不罢休执着。
二月底放榜,贺敏之中贡士,会元却仍是当日乡试解元宋君博。
三月初殿试,殿试毕,次日读卷,又次日放榜,贺敏之赫然在甲三名之列,中探花。
喜报送到索小柱家,村人都笑逐颜开来看新科探花郎。
贺敏之谦恭温和,对每个人都以礼相待。
贺敏之接过琴,只见这具名琴通身漆黑,露些许鹿角灰胎,以朱漆修补,伏羲式,蛇腹断,圆形龙池,扁圆凤沼,琴面桐木斫,色黄质松,纹直而密,紫檀岳尾,碧玉轸足。琴池上方镌着草书“大圣遗音”四字,池侧刻隶书铭文“巨壑迎秋,寒江印月。万籁悠悠,孤桐飒裂。”
挥手送弦,只听琴音奇、古、透、润、静、圆、匀、清、芳九德兼备。
当下大喜,也不客气,道谢收下。
檀轻尘看看月色,道:“夜深,本王先回府,改日再叙。”
二人忙起身相送,看着檀轻尘背影远去,聂十三松口气:“还以为他要动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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