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渭没有回答,眼中愉悦,点点消失殆尽,辅王自己回答後,接著往下说:“柏啸青虽然蒙恩赦,免死罪,却仍是负罪之身。无论如何,忌日不让他在父皇母後陵前认罪,对天下说不过去,父皇母後在天有灵,恐怕也会斥责子息不孝。”
姜皇後虽是元渭生母,但按照惯例,所有皇子都称她为母後。
收复河山之後,帝後陵从江南岸迁到京城皇陵,朝廷又找金摩讨回帝後头骨,与尸身接驳,再度厚葬。
“朕知道。这件事……朕自有主张,你下去吧。”
元渭被他几句话,弄得顿时心情败坏,眉头深锁。
“潜芝,你真棒!”
元渭欢呼声,亲亲他,把他抱到旁软椅上坐下,又跑到那道红绦面前,小心翼翼地将它往前面挪动半步。
柏啸青坐在软椅上,看著这样元渭,忽然有种恍惚感觉。
仿佛,又回到那毫无猜忌憎恨,充满温情岁月。
虽然知道这是错觉……但是,这种错觉能够多停留片刻话,也好。
光阴转瞬而逝,转眼间半年又过去,到成复十五年隆冬。
外面天寒地冻,鹅毛般大雪,飞舞天地。
武瑶宫,元渭宽大卧房内,地面铺厚厚白色毛毯,四处燃火盆,温暖如春。
“哪,你昨天不扶任何东西,走到这里。今天话,定要超过这里。”
元渭穿著薄袄,站在距离柏啸青五十步开外地方。在他脚尖前方,是道用大红丝绦拉出直线。
辅王不再说什麽,又朝元渭深深躬,倒退几步,转身离开房间。
有值守小太监,立即将房门关上。
元渭站在原
这个时候,门外忽然有人禀报,辅王求见。
元渭心情正好,便命人传他三皇弟,辅王进来。
辅王比元渭小岁,举止言谈都有为王风度架势,相貌堂堂,高而魁梧,只是下巴稍嫌尖削。他步行进来,带进股冷风,纱帽和轻裘貂衣上,落层雪。
“陛下可知,明儿是什麽日子?”辅王朝元渭深深躬後,直起身来,用眼角瞄瞄坐在不远处柏啸青。
“明儿,是父皇和母後忌日。”
柏啸青身上脸上终於长些肉,虽然还是瘦,却已不显病态。他咬著牙,缓缓挪动步伐,步接步,艰难地朝元渭走过去。
那条红色丝绦,衬在雪白毛毯上,格外醒目。
五十几步路,他走小半个时辰,走得热汗淋漓。
他双脚在踩上红色丝绦之後,又往前挪半步,终於到达极限,下子往地面瘫倒。
元渭连忙伸出双臂,将他接住,搂入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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