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渭端著酒杯,和柏啸青两两相望。
柏啸青眼神凌厉地看看元渭後,目光扫过坐在旁边阮娃:“中秋佳节,出来饮酒赏月就是图个热闹,若要清静,不如回家,遮遮掩掩做什麽?”
说完,他仍然回到原来位置,没事样接著饮酒,不时望望窗外高悬明月。
元渭松口气,阮娃心头却蓦然大震。
柏啸青这样做,到底是什麽意思?柏啸青就算认不出元渭,却绝无可能,没
他桌上摆放著几道小菜,大坛桂花酒,比元渭想象中要简朴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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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微微朝窗口处斜侧。每分棱角,每寸轮廓,都是元渭记忆中模样,英俊温润中,带著些忧郁沧桑。
该死!他六年前投靠敌国,不就是为追求荣华富贵?不是应该飞扬跋扈不可世?!不是应该招摇过市意气扬扬?!
元渭面恨他,握著酒杯手,面有些发抖。
,打量男人,“你看,可还是六年前模样?”
“……不、不是。”阮娃低下头,声音柔和中带点尖细。
元渭如今身长玉立,眉稍脸庞也分出男子锐利棱角,和从前稚龄童子相比,确是大变。
但阮娃自己模样,却和六年前没什麽大分别。
“你放心,不是莽撞人。”元渭拍拍阮娃肩,沈下脸低声道,“们找个靠窗、带屏风位置……保管们看得到他,他看不到们。”
柏啸青喝几口酒,微微皱起眉头。战场上历练出敏锐直觉,令他感觉到对眼睛在看他,以某种阴鸷不善目光。
这些年,想要刺杀他天朝人不在少数。而他,身负使命重任,还没到引颈就戮时候。
柏啸青站起身,步步朝不远处,那个用屏风挡住位置走去。
阮娃坐在旁边靠椅上,从屏风缝隙处,看到柏啸青身影逐渐放大,额头上慢慢渗出层细密冷汗。
柏啸青拔出腰间佩剑,朝那扇绘孔雀栖松图翠绿屏风剑斩去,屏风顿时从中间斜斜断成两截。
说完,他拉著阮娃上楼。
这时候,楼上已坐满准备赏月客人,只有西北角个靠窗位置还空著。
元渭料定那个空位是留给柏啸青,就来到旁边不远位置,塞给那桌人两锭银子,把他们打发後,又叫桌酒菜,借口怕见人影,让小二弄两幅屏风挡住。
两杯酒刚下肚,就听外面人声鼎沸,元渭放下酒杯,咬著牙转身,从屏风缝隙处往外看。
柏啸青身著便装,带两名兵士,就坐在西北角靠窗位置上饮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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