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那将手搭在额头,疑惑地问:“没法烧啊。你到底怎啦?这段时间你老是犯困,每天白天
坡,将们吓得半死。幸好夏鲁万户侯没有追究们责任。”他故作亲密地拍拍恰那肩头,哈哈大笑,“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,恰那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。”
明白,他其实早已想好如何应对。他这些话将所有有可能指控都消弭于无形。坎卓本事痴傻之人,不可能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,无论说什,都无人会相信。八思巴对不动声色地微微摇摇头。明白他意思,不再企图揭穿他真面目。论耍心眼,完全不是意希迥乃对手。
五姨娘故意大声问意希迥乃:“儿阿,乖孙子达尼怎样?”
意希迥乃孝顺地回答:“达尼过年就五岁。他很调皮,很聪明。如今能将伯父写《萨迦格言》整本背下来。”
五姨娘夸张地惊呼:“这厉害!乖孙儿日后定是个不得人物。唉,可惜他至今都没有回过萨迦,这里才是他根啊。”
意希迥乃谦谦微笑:“他年纪还太小,现在回萨迦身体怕是会有不适。等他再大些,便带他回来认祖归宗。”
意希迥乃与五姨娘问答,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出炫耀之意。恰那生着闷气,八思巴面色无波,噼噼啪啪鞭炮声中,兄弟三人各怀心思接受人们祝福。新年过后,止贡和帕竹依旧以各种理由拖延着送继承人来萨迦,八思巴又下道法旨催促,终于让他们咬牙将人质送出。这年春天来临之时,萨迦接待两批来人。批就是止贡和帕竹法统继承人,由本钦释迦桑布收为徒弟,每日须得侍奉本钦左右。另批则是来自尼波罗国工匠,应八思巴之请来建造日后萨迦首邑。
这些来自遥远山地之国工匠共八十名,其中年纪最小阿尼哥仅有17岁,阿尼哥虽然年轻,可绘画描金技艺却居众工匠之首。八思巴见他绘壁画,大加称赞,又见他对建筑工艺诸事对答如流,不禁称奇。首邑还未开工,八思巴便命阿尼哥负责监造萨迦寺黄金塔。这黄金塔建在萨迦寺山脚下仲曲河边,到萨迦朝拜之人很远便能见到这座黄金塔。
“你不去看看吗,大家都在围观黄金塔呢。虽然还没建成,但已经是萨迦最漂亮塔。阿尼哥那小伙子本事真大,大哥现在可喜欢他。”恰那推推睡得迷迷糊糊,坐在床沿上将翻转过来面对他。
无力地摆摆手,眼皮仍是睁不开,梦呓般呢喃:“还想睡,你去看吧,让再睡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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