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卡顿发狂地捶着哥哥的肩膀,呜呜大哭:“我一无所出是我的错吗?他从来不碰我,我到哪里弄个孩子去?”
启必帖木儿忍受这墨卡顿力道不小的拳头,无奈地摇头:“唉,小妹,也难怪恰那不喜欢你。你先前在凉州横行霸道,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。都怪父王跟我宠你太甚,惯得你现在无法无天!”
墨卡顿拒不认错,将脸一横,耍起无赖:“我又没干什么坏事!只是让他瞧不见那些狐狸精而已,谁叫他从来都不肯正眼看我一下!”
启必帖木儿板正妹子的肩膀,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小妹,这是在燕京,不是凉州!凉州是我的封地,可以任你为所欲为。如今忽必烈做了大汗,他只是我们隔了两代的堂叔。封给我们父王的领地现在都被拿走了,只剩下凉州一地。以前我们权势大时,萨迦派得倚仗我们,所以恰那只能对你言听计
国师府里逗狐狸,还说这些不着调的话,被察必知道了,定又是一顿好训,连带我也要遭殃。
他强按住我挣扎的身子,非得要我听完他那点破心事。诉完了相思之情,他终于回到现实,神色暗淡地摇头:“可是,再见到她又如何?我的婚事不由我做主,我必须娶从未见过的女子为妻,就因为她可以为我带来权势。”
我不满地呜呜叫着,他总算放我下地。我急忙跳开几步,跟他保持距离。他眯眼看着我,长长叹了一口气:“真羡慕你,可以自由自在,不必受什么身份地位的束缚。”
他满脸无奈,郁郁寡欢。夏末的热风吹起他华美的丝绸长衫,他高大的身躯被阳光拉出长长的落寞的身影。
那年夏秋之际,18岁的皇子真金大婚,娶弘吉刺部公主阔阔真为正妻。为庆祝真金大婚,启必贴木儿王子终于来到燕京,八思巴自然是安排他住进妹夫的白兰王府。
启必帖木儿跟八思巴兄弟寒暄过后便拉着妹子单独叙话,我好奇地捻了个隐身诀跟进房间偷听,启必帖木儿一脸的语重心长,谁想刚提了丹察曲本的名字,便激起墨卡顿的,bao怒。
“凭什么她是平妻?她有什么资格跟我平起平坐?”墨卡顿愤愤地一拳砸在桌子上,茶碗被震起一寸高,骨碌碌地掉下地摔了个粉碎。
启必帖木儿头疼地抚着额说:“小妹,别再闹了。这是大汗赐的婚,你必须接受。否则,惹怒了大汗我们一家子都要遭殃!”
墨卡顿站起身往外走:“那我去跟大汗说——”
“说什么?”启必帖木儿拦在她面前厉声打断她,“说你半年来一直拦着恰那不许碰明媒正娶的妻子,还是说你到了31岁仍一无所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