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医院里。”犹豫下,心里很疼,呼出口气说,“妈在课堂上昏厥,已经住院三个月。但她放弃治疗,坚持出院。无论如何都劝不住她,只能来找你……”
他身体震颤下,嘴角发抖,急切地看向。叹口气,决定将妈瞒着爸秘密说出来:“爸,你可知道,妈病是怎来?”
将往事点点告诉他。解释现代词汇并没费太多力气,爸高智商以及跟妈相处
“这是在聂叔叔和白阿姨婚礼上。白阿姨曾经是妈学生,当年妈能到长安来见你最后次,便是白阿姨帮忙。她现在也在研究基地工作,跟聂叔叔有个很可爱女儿。聂叔叔已经是基地负责人,这次来,就是请聂叔叔和白阿姨安排。”
“这是妈四十岁生日。你看,她学生把蛋糕涂在她身上,后来成蛋糕战,每个人身上都团糟。”
“这是妈当上历史系主任任职典礼上。妈是见过工作最努力人,对每个学生都关怀倍至,她学生都很爱戴她。”
“这是妈带着在草堂寺。们那个时代草堂寺跟现在完全不样,都是翻新建筑,姚兴时代痕迹点都找不到。妈看到你舍利塔时,哭很久……”
“这是妈在操办外公丧事。外公在妈四十六岁时死于肝癌。外婆在去年也因为太思念外公过世。外公外婆过世,让妈难过好久……”
在蜡烛下张张翻着照片,讲解给爸听。从妈三十三岁回去后,到四十九岁穿越来见爸之前,千多张照片,记录妈十六年中年岁月。
爸戴着老花眼镜,如饥似渴地仔细看每张照片,眼里流淌着浓浓眷恋。轻声说:“爸,你曾对妈说,看不到她变老。所以来之前,把这些照片都打印出来。因为相信,你渴望能看到妈妈是如何慢慢变老,是?”
爸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着照片上妈略显沧桑脸,眼神飘远,似乎沉浸在回忆中。再次将眼神落到照片上,嘴角挂上会心微笑:“她不老,直是为父心中模样。恬淡宁静,光彩照人。”
想起妈风采,也点头。妈虽然长得并不惊艳,浑身却散发着无可比拟独特魅力,知性睿智,淡定从容,善解人意。与她相处过人,都会被她纯净真挚魅力所吸。这些年,她身边不乏追求者,甚至有男学生被她吸引,只是她都婉言拒绝。
“这是在何处?”爸拿起最后张照片,妈脸色苍白半躺在病床上。她容颜,与前面照片相比,下子苍老很多。因为化疗,她掉不少头发,三个月里头发变花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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