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怀里出来,退开段距离。佝偻起身子,假装手中撑着拐杖,拐拐腿脚不灵便地向他走来。走近,皱着脸,眯起眼,伸出手抖抖地摸索,哑着嗓子巍巍颤颤地咳嗽:“老头子,今天可是年度俗世日哦,你要请老婆子吃啥呀?”
他凝神看着,笑声清朗,却笑出泪:“艾晴,为夫见不到你老……”
投入他怀中,泪水渗进他月牙白短衫,努力地笑着:“那不是更好,在你心中永远年轻。老,就会变难看,你会不喜欢……”
“你能爱罗什年老模样,罗什怎会不喜欢你年老样子?”他摩挲着颈项,热泪滴上脖子,“你即便老,也会是个睿敏智慧老妇人,恬淡宁静,光彩照人。”
“好,不管你看不看得到,定做个像你说老妇人。”吸吸鼻子,稍微离开他身子,泪中带笑,“饿,你请吃饺子。”
什人生最辉煌事业。
迷糊地睁开眼,清晨初阳已透进室内,照在个月牙白高瘦身影上,张绘满风霜笑靥在视线中渐渐清晰,灰眸中流淌着江春水。
“罗什……”眼下子被泪蒙住,模糊不清。泪光中,飘然脱尘清癯身姿向伸出手。月牙白短衫,卷曲褐色披肩发,如当年车师城中浅笑着说要陪妻耍玩介俗客。人未变,心未老,只是岁月如白驹过隙。再回首,恍然如梦。
“回草堂寺之前,就让为夫偿你当年心愿吧。”他直笑着,眉眼间纹路沧桑,添出旷达气度与魅力,男人味十足。
浑浑噩噩地漱洗,边忍不住偷眼看他。越看越有味道,兴奋期待心境如当初与他相恋之时。
拉起他朝宫门小跑,朝阳洒在们身上,暖意直透心底。闻着空气中醉人桃花香,脚步轻快,健步如飞。似乎生出对自由翅
“罗什,当年赞过你是见过最英俊,最有味道男人。”环住他手臂,在他身上深吸口气,满足地叹息。
他问在干什,笑:“在闻你身上岁月留下醇酒浓香。即便你已老,英俊不再,却添更多感悟与智慧。所以,依然要赞:你是见过最有味道男人!”
他笑,淡然脸上飘过丝红晕,即刻隐入不见。伸手抚摸下自己脸,感慨道:“这样老脸,你也依旧爱?”
痴望着他,微微笑:“你知道答案。”
他点头,仔细打量,用额头抵住额头:“艾晴,四十年间你直就是这年轻样貌。罗什有时禁不住在想,你老会是什模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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