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是愣,然后哈哈大笑起来:“艾晴,你还真是有趣啊。”
轮发怔:“你怎知道名字?”出龟兹后,除罗什,无人叫过名字。
“著作郎段业告诉。”他微微笑,意味深长地说,“他还说不少关于你在龟兹趣事。”
段业已经跟着杜进去战场,那说明段业是在走之前告诉蒙逊,已经是两个月前事情。他在王宫里撞见后,马上去打探背景,是因为那句泄露他内心话?这个人,心机到底有多深?他打听,是为什?
他搓搓手,用轻松口吻说:“天这冷,陪去喝杯暖酒吧。”
公元386年春节,是过得最凄惨年。姑臧城里完全没有过节气氛,只有王宫大门前挂几盏大红灯笼,看上去格外刺眼。街上行人稀少,人们都是愁容满面地看着地上又积到膝盖雪。
节前吕绍为安定城内民心,贴出告示每户凭户籍可领粮两斗。可是等们好不容易排到,吕绍见是们,不肯给粮,气得差点用现代话骂人。幸好李暠送来十斗小米,可是,仍是杯水车薪,只撑得五天便告罄。
大年夜白天,在邸店外犹豫再犹豫。真正意义上当铺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,只有些店铺经营这种货物抵押生意。终于还是咬着牙走进去,因为到今天,家中已是粒米也无。
将五千文钱包好,收进怀里。如此成色纯净做工精良玉佩和玉簪,只换得五千文,仅够买十斗杂粮。对不起,弗沙提婆,答应过要永远保存你礼物。等熬过这个冬天,定会把它们赎回来,不管要化多少钱。走出店外,摸摸脖子上挂结婚戒指,这个,无论如何都不会卖。可是还能坚持多久?眼角有些湿,不由重重叹口气。
“怎样?快撑不下去吧?”
抬眼看他,继续默不作声。
“不必担心,你好歹是**师之妻,不是可以随便抢民女。何况蒙逊对女人绝不用强。陪喝杯酒,你便可吃上羊肉。很久没
眼前张年轻方阔脸,正带着丝嘲讽打量。是蒙逊!用袖子随便抹抹脸,不想跟他有太多牵扯,欠身道个万福,便打算走人。
“大过年,何必受这样苦呢?本来挺水灵姑娘,弄得这又黄又瘦,真叫人看心疼。”他拦住,副怜花惜玉样子,“跟着小爷就能吃饱。考虑下,怎样?”
没回答,环顾下,居然就他个人。
“怎?看什?”
“看你为什还要演戏,连个观众都没有。”没好气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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